忍着说不出来的恐惧,纪飞寒把那封信读完。
在这一刻,他好像失了魂。
第二天,陆斯河进入纪家的大门,见到的是晕倒的纪飞寒。
不吃不喝,大喜大悲,精神受到太过严重的刺激,纪飞寒昏迷到了书房里。
等他醒过来,依旧目光空洞,对万事万物都不关心的姿态。
陆斯河看着他那副伤情的样子,眼神转移向窗外:“是我帮她离开的。”
纪飞寒的手指动了动,他的视线落在陆斯河的脸上,十分费劲地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纪飞寒的声音沙哑刺耳:“……为什么?”
“我跟你说过了,跟她分手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你偏要勉强,”陆斯河语气有些压抑的平静,“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知道吗,昨天我就想清楚了,我不能背叛她,哪怕只是表面的背叛。哪怕我变成穷光蛋,也想跟她在一起。我计划着我们出国躲几年,等我在那边积蓄了资金,再慢慢考虑回国。”
纪飞寒说得越来越艰涩。
“纪飞寒,这一点都不现实。”
陆斯河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对夫妻等着纪飞寒给他们赚钱,他又是他们唯一的共同血脉,怎么可能轻易被放过?
“是啊,我知道不现实,可是,我总以为,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其他的路可选……”
“不要再说了,她替你选了,”陆斯河的语气越来越冷,“你不需要再为难,更不需要放弃所有一切。”
纪飞寒眼睛发红:“可她走了,你知道吗,在信里,她祝我找到新的爱人,儿孙满堂……”
一边说着,他的手捂上了眼,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
看他才过几天就消瘦了一大圈,陆斯河深吸了一口气:“纪飞寒,你好像没有发现,你一直没长大过。姜恬永远都在包容你。你说你要出国,跟她商量过吗?你没有。但你知道她一定会同意,哪怕要她背井离乡。”
“这次也是一样。你没有告诉她实情,就要瞒着她再找个女友,还不是有恃无恐,认为她会理解。”
“表面上说是喜欢她,却没有给她过尊重,又谈什么喜欢?要是你还是个男人,就证明给她看。”
心口痛了一下,陆斯河顿了一下,才继续:“等你什么时候对她不仅是喜欢,学会了给她爱与尊重,我就把她的地址告诉你。”
纪飞寒猛地抬起了头。
陆斯河没有再看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他知道,刚才他已经把机会全盘让给了纪飞寒。
可当脑海中浮现出姜恬求他、让他帮忙离开时的那双泪眸,谁又能舍得让她伤心。
想想,其实他跟纪飞寒性格相似,却又在细微处有大不同。
比如,他们会对同一个女人动心。
但他只会踌躇不前。
而纪飞寒,他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三天后,纪飞寒出院。
他去见了他的父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