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锵遗憾地说:“可惜,岳麓书院不收童生,要是收,我就到那边借读。哎,没办法了,我阿爷阿爹已经说了,准备让我进去官学读,官学也有很好的教谕,我到那么读,或许能走好运气,考上秀才呢。”
孙山一边无语,一边羡慕嫉妒恨。
何书锵说转学就转学,毫无难度,想当初他要找个好的书院读书都那么难。
同人不同命,同遮不同柄。人比人,气死人。
孙山连忙制止何书锵这种错误地想法,一本正经地说:“锵弟,院试是讲运气,但更讲实力啊。你可要好好努力,打好基础才行啊。院试还是靠你自身的能力,就算运气爆棚,实力不允许,也没办法考上啊。”
何书锵连忙摇头说:“山哥, 我觉得我的基础学识不错啊,好多我都懂的。只不过考的时候,老是考我不懂的,我才不会做呢。何况好多题我都会做,但老是粗心大意,没把完全正确地写上去。夫子一讲,我就懂了。哎,我运气不好呢。”
孙山听到后,更无语了。
什么粗心大意都是借口,归根原因就是基础不扎实,没有学透。
而且锵哥儿还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这样读下去,也没多少进步。
孙山二话不说,拉着何书锵进书房,让他乖乖地坐下,严肃地说:“锵弟,既然你说你的学识不错,那我就考一考你。你是虫或者是蛇,让我考一下,就知道了。”
孙山确定何书锵不是龙,能达到蛇这种地步,已经不错了。
孙山也不考什么难题,回归最朴素的问题,考他对四书五经的熟练程度。
院试还是以四书五经为主,能把这九本书读数透,院试也八九不离十了。
孙山由浅入深地问,他问一句,锵哥儿答一句,等稍微问得偏僻,锵哥儿就不会了。
孙山不用问下去了,他已经知道锵哥儿的学识去到哪里了。
连四书五经都不能读熟,就别说其他了。看来他的童生还是勉强过关,再往前进一步,就更难了。
孙山看到何书锵有点不服气,让何书锵拿着书问他。
何书锵眼睛瞄了瞄孙山,圆圆的大眼睛快速地转来转去。
孙山冷着脸说:“锵哥儿,你问,我答。今日就让你看看,怎样的程度才能成为秀才。”
何书锵哦了一声,拿起书就问。
他问一句,孙山就答一句,他问到哪里,孙山就答到哪里。
问一句,孙山背下一句,或者前一句,后来只说两个字,孙山就讲出这是哪里的典故。
孙山不仅给背出来,还把解释说出来。
最后何书锵连忙求饶地说:“山哥,我不问了。你太厉害了,问到什么,就能答出什么。而且很多释义我都没听过的。”
孙山心里暗笑,就是给你降维打击,好让你努力,不要做井底之蛙。
孙山在岳麓书院重新学习了两遍四书五经,其熟练程度更是在院试前已经背熟了。
就算这样,到了岳麓书院,他对四书五经的见解还是非常笨拙。
经过三年的学习,才进步稍许。
但这样也只达到书院的中等水平,在学霸面前,依旧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