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又从头到尾看榜单。
他的陈师兄排第五,隔壁斋舍的余南望排第十。
孙山瞪大眼睛,看了又看。那个冰冰冷冷,走路拽得跟二百五的余南望竟然排第十。
这是相当不错的成绩。
朱鹏云也发现了,惊讶地说:“鹰扬,阿山,你们快看看,余南望排名竟然那么高。哎呦,前面都是本地生,唯一前十的只有他一个借读生。哎呦,他真得有几把刷子。”
钱鹰扬努力地睁开眼睛,看了又看,确定余南望排名第十,羡慕地说:“想不到那个家伙竟然排第十,人不可貌相。”
余南望比孙山只来早半个月,所也是第一次参加月考,只是想不到成绩那么优秀,能冲到前十,成为他们借读生排名最高的。
朱鹏云遗憾地说:“可惜我们跟余兄不熟,要不然向他请教学问也好。”
钱鹰扬摇了摇头说:“鹏云啊,余兄不仅跟我们不熟,跟所有人都不熟。我就没见到他跟谁在一起玩过。”
孙山回忆一下隔壁邻居余南望,还真是深居简出。
没看到他去找谁玩,也没看到谁找他玩,独来独往。
不是上课,就是读书,至于体育活动区,也没见他在活动。
不过上“射圃”课,余望南成绩不错。虽然不突出,也不落后。
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中余望南算一个有特色的读书人。
孙山三人对着榜单上的成绩一番点评,第一名是本地学子,名字听过,人也见过,不过跟孙山三人也是点头之交。
猛然地,钱鹰扬震惊地看着孙山,哆哆嗦嗦地说:“阿山,那个,那个算学第一的,是你?。”
之前钱鹰扬和朱鹏云只看总成绩,没有分心看各卷成绩。
现在有时间了,等看到算学排名第一的是孙山,不敢置信。
朱鹏云听到声音,也朝着算学那边看去,果然最前面的两个字是“孙山”。
惊讶地地问:“阿山,真的是你?”
孙山甩了甩头发,云淡风轻地说:“鹰扬,鹏云。我老实跟你们说,算学我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桂哥儿在一边大声附和:“钱秀才,朱秀才,我家山哥算学次次考第一呢。无论在郑氏学堂,还是洪氏学堂,漳州府府学,我家山哥算学都是最好的,比夫子还好呢。
就算来到岳麓书院,我家山哥算学还是最厉害的。我家山哥的算学,可能比岳麓书院的夫子还好呢。”
说完后,还拍了拍小胸膛,像极了德哥儿傲娇的样子。
孙山正想叫桂哥儿谦虚点,夸是没夸错,但做人要低调。
忽然后面有个人说:“是吗?孙山,你的算学比书院的夫子还厉害?我可不信,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孙山一愣,觉得说话的声音好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转过头一看。
omG!原来是教算学的郁教授。
孙山一囧,赶紧行礼问好,脸蛋通红地说:“郁老师,好巧,你怎么在这里的?”
桂哥儿不知道郁夫子是谁,不过看孙山的脸色,知道自己说话太慢了,哆哆嗦嗦地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喘。
钱鹰扬,朱鹏云两人也一样,急忙行礼问好,虽然话不是他们说的,可孙山是他们的好朋友,替孙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