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后,孙山又跑到告示墙看成绩。
第一名是谁,孙山不认识,应该是前两届的学子。
最后一名孙山认识,隔壁的隔壁斋舍路人甲学子,跟他们同一届。
至于黎信筠,柳文唤,姜谦,张朝阳全排在孙山后面,不过排名也不是很后,就是比孙山排后几名。
孙山不禁地想:看来他还是比他们实力雄厚的,要是当初的院试发挥正常,可以前进好些名次,不用倒数第一。
孙山又看了看隔壁告示墙贴的范文,这些是优秀学子写的文章,每一科都抽出前五的贴上去,以供学生阅读借鉴。
孙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经义前五的没有他。
论、诏诰表、策也没有他的。
诗赋更不用说,他不排最后算得上好结局。
而判,算学他的卷子排在最前列,也就是他考了全校第一。
黎信筠兴奋地拍了拍孙山的又瘦弱又单薄地肩膀说:“阿山,你看看诗赋,我的上榜了。”
脸上的笑容怎么藏也藏不住,黎信筠用手拼命地按着嘴角,试图使它不要那么翘起来。
孙山眼珠子转动,黎信筠的诗赋的确入围,排在第五位。
黎信筠又说:“阿山,你觉得我作的诗怎样?是不是好有意境?”
孙山看到他傲娇的样子,好想把他揍一顿,不过他是个善良的人。
点了点头,附和道:“是的,写得真好,阿筠,努力,下次肯定排第一位。”
以前经常听说对学生要用“爱”的教育,要夸他,要给他信心。
孙山决定采取这种方式对待学习好的学生,写的好就夸,还要非常浮夸的夸,让学生感受到浓浓的爱意,自信心增强。
随后孙山又说:“阿筠,你的诗一向都很好,这次能入选实至名归。我觉得前面四个比你写的还不如呢。如果下次你再用心,肯定更好。”
黎信筠听不出孙山的真心还是假意,因为在他眼里孙山说的非常真挚。
听到好友的夸赞,脸蛋红红地说:“哪里,阿山,嘿嘿,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写的诗一般般,勉强入围,实在算不得什么。嘿嘿,我们要共勉。”
孙山夸完黎信筠后,不再理他了。
好话又不能当饭吃,夸过就行了,莫要再夸,免得黎信筠更浮躁,更得意洋洋了。
仔细查看学子的试卷,特别是经义和策论。
发现府学的学子还真有几下本事,写的挺不错。
孙山本以为他的策论很好,引经据典,有理有据,以为会拿到好的成绩。
谁知道前五也上不了,略显失望。
不过看到学生们写的,孙山输的心服口服了。
一来他的策论格式不太对,比较随意,没有严格按照要求。
二来引经据典用得少,看到别人的好些例子,他的只有几个,觉得这方面要加强,必须要足够的例子说服别人。
三来他给的建议太过普通,也就是说不够新意,孙山一直压抑上辈子比较“违反常理”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