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记下广播里的航班号中的阿拉伯数字,又看向店门口,很快,进来两位新的女客人。
取两方“信息”,心中暗自推算,遇不便处,指尖沾杯中酒底,在桌面上轻滑几下。
一卦即出。
上上签,大吉!
老秦同志再次举起电话,语气很是高兴:“你这贵人不一般呐。”
秦朗蹙眉,怀疑道:“你刚才不是又去取象,给我算了一卦吧?”
“嗨,问问老天爷嘛!回头多上点供,礼多人不怪。”
秦朗总觉得,自己一身反骨,铁定是随了某人。
“既然结交了,跟贵人好好相处啊,别得罪人家,人生一世,能在老天爷的眼皮子地下,蹭点鸿运可不那么容易。”
“远的不说,就近的,这李家祖上沾了点仙气,瞧瞧人家这福泽几百年的阴德,子孙后代跟着吃香喝辣。你这卦象也不错,咱们虽然跟人家那比不了,但我瞧着你这福气也不小啊。”
“您老不是一向视金钱如粪土吗?怎么越活越像我舅。”
“我能跟他韩桥在一样吗?他这辈子都钻钱眼里去了,求那玩意能保几代富贵?咱们老秦家求的是福德宫!根本都不是一个咖位的,懒得跟他玩,你可是咱老秦家的苗,别跟他们学。”
“越说越没谱,明儿我中午到家。”秦朗道。
“跟贵人多多亲近亲近啊。”
不大会,秦朗挂断电话,揉捏太阳穴。
真是,人活一世,求啥都累,就不能心灵清净点?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不大会功夫,房门被推开,一双平底鞋走进来,秦朗抬头看去。
来人正是病人谢斯铭的未婚妻,姜家大小姐,姜莉。
“过来了?”秦朗客气地问候了声。
姜莉一身舒适的便服,进来见守在这边的,不是谢淮楼而是这两日刚认识的秦朗,心里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谢淮楼已经在所有人面前,公开承认她和谢斯铭的夫妻关系。
但每次面对谢家那位年轻的掌权者,她是觉得不太自在,总是觉得有些拘束。
这几日认识了秦朗,发现在谢淮楼这位随性的朋友面前,她才自在许多。
将手中带过来的一包东西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姜莉微笑着同秦朗打了个招呼:“秦先生,原来您在这边,辛苦了。”
“嗨,不辛苦,应该的。”秦朗看了眼她带来的东西,很有眼力见的笑道:“既然你过来了,那你先忙,我出去抽根烟,就在不远,有事你随时出来喊我。”
“好、好的,秦先生您休息一会。”
秦朗笑了笑,摸出裤兜里的烟盒,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处,刚要拉开病房大门,忽然回头看向姜家大小姐。
“怎么了?秦先生?”姜莉见他打量自己,不由问道。
“请问,姜小姐,您跟涂婳涂小姐的关系,是不是那种很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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