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想来想去,还是让了一步,这事不能让谢淮楼自己去搅合,还是他先从中去打听明白,再牵个线吧。
“好。”
兄弟二人这就算是互相打了个招呼了。
谢淮楼本想在谢斯铭的特护病房里,避开人休息一会,奈何面对的事情繁杂。
跟秦朗聊完,仰面只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被门外的特助进来叫醒,穿上外套又急匆匆离开了。
留下秦朗一个人,在病房里,一边“守”着特殊病号谢斯铭,一边在手机上跟正在机场往h城赶的亲爹打听李家消息。
北西机场内候机大厅,连锁面店内,一名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靠墙一侧的位置上,闷头吃面,身旁的位置上,放着一个硕大结实的旅行包,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
一头半长的卷发,被一根黑色的弹簧发箍勒出一个放荡不羁的发型,厚实的登山服此刻也因为室内温度,而敞开了怀。
“先生,您的啤酒,您慢用。”
服务员在面前放下一瓶啤酒和一个杯子。
“哎!好、好、好!”
自斟一杯,嫌弃跟儿子打字说话费劲,干脆一通电话拨过来,响了一声,被儿子秦朗接起。
“什么情况?”
“哎,吃饭呢,打字不方便。”
“还有多久?”
“晚点了,还得俩小时呢。”
“老秦同志,辛苦了。”
“德行。”
秦朗电话里笑了两声,“我明儿一早回家,你可等等我,别把我甩下。”
老秦同志喝了口啤酒,心情舒畅,听见儿子这么说,忍不住骂了句:“你又帮不上什么忙,你着什么急。”
“不是你让我快点回去的么?”
“让你回来盯着点家里的货,又不是让你干别的。”
电话里,一阵沉默。
“老秦,这可不地道了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带我开开眼界,你自己玩啊?”
“你不跟你舅去开眼界了么。”
“那我改姓去。”
“你敢!”
秦朗故意重重哼了一声。
老秦同志吃了一半面,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回来别捣乱,人家这次是正儿八经地出山,都祭出族印了。”
“卧槽!”秦朗仰躺在沙发上的懒散模样,一下子精神抖擞地坐起来。
眼神铮亮!
“不是,真有这玩意儿啊?”
“嗯,真有,有人见着了,所以才给我来的信。”老秦同志呼噜一口面,擦了擦嘴继续道:“这玩意我可是听你的爷爷的爷爷提过一嘴真容的,还没见过呢,不让我能放下西北这边的大活儿回去吗?这边都得罪了人,好一顿赔礼道歉加承诺,人家才同意我回去看看,就这还是托了他们李家的福气才成的。”
秦朗眼珠转了两圈,“咋?那边老板也找人打听这事了?”
“都是手眼通天的主儿,托几个人打听打听,还能一点不懂吗?”
“也是。”秦朗点了下头,“那边的活怎么办?”
“他们先干着,这边我弄完再过去。”
秦朗明显听见父亲说完这句,停顿了一会,忽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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