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刘军点点头，下意识掏出手机给楚玉成打电话，电话马上接通了，李猛也贴过来旁听。

一年多没联系，喊成子都叫不出口。刘军脸上不由自主变得阿谀谄笑：“成哥，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忙不？”

楚玉成的声音很平淡：“刘军啊？你的电话还真是巧，我正要关机。嗯，我现在第一军团参谋部观摩学习。嗯嗯，是的，回东点进修以后有空联系！”

“天哪！高级指挥班，那得是上校啊！怎么同学群都不知道？”李猛震惊了。

刘军沉默半天才问：“你觉得像不像？”

李猛：“像不像!”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是当年初出校园的大学生了，说实话的人实在难有好下场。

老同学的残余感情让他们觉得应该争论一番，可突然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仓皇抬头时，正好看到一脸憔悴地杨虹和黑着脸的杨锐。刘军和李猛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

这是在大街上，杨锐再有怒火也只能压着嗓子骂了一句：“都不是东西！”然后拉着杨虹离开了。

李猛突然觉得很委屈，冲着杨锐背影喊到：“都毕业三年了，这种倒霉破事也只有在东店遇得到我们才是受害者！”

杨锐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李猛说得含糊，但他能听懂。楚玉成的承诺是要“领证”以后，所谓嫁妆现在看来不过是补偿！如今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杨虹的名字多半也会牵连进去。想到这些杨锐的心情就十分沉重，准亲家张洋已经来过无数次电话，他都拒接了——现在还结什么亲，能撇清就不错了。

此刻张洋正在千里之外的桐城，杨锐一直不接电话让他十分焦灼。其实他能理解杨锐的心情，亲事肯定是吹了，但是帮忙捞人平息事态总可以吧？

坏消息是没有朋友愿意“报丧”的，张洋也是在网上看到的新闻，甚至张林虎的姓名、身份都被公开点明了：“第一军团某部参谋。”

事态很严峻！他甚至都不敢亲往或者派人去东店市，因为这个时间节点太敏感了。东店市属于河东省，他刚被枢密院人事机关提名晋任河东警备区司令官，幸亏正式任命还没签发，不然网上张林虎的公开信息又得多一条：“河东警备司令之子”，那就真的坑爹了。

但是任命还没签发也有危险！好不容易才巴结上杨总长，得到这次晋升推荐，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干预河东警务，落人把柄？张洋思前想后，下定决心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