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两个男人一谈即崩，何菁菁只好出言劝止。她先喊住楚玉成，回头又嗔怪叶立军：“你也是急性子，好好的话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叶立军两手一摊：“那你来说吧。”

何菁菁妩媚地白他一眼，才脸色复杂看着楚玉成：“小楚，想必你也猜到了。叶眉的父亲就是我们二空的司令长官，叶建国中将。叶伯伯这个人，怎么说呢……”何菁菁的语气骤然伤感：“古人有云，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想这万骨不止是敌人，只怕也有亲人。叶立国叶大哥从军不愿到二空，因为叶伯伯明言来了只能去最偏远、艰苦的地方；他虽然疼爱叶眉，但是对想成为叶家女婿的人，也是同样要求。只要他执掌二空一天，叶家人就得做出牺牲。”

“这种品德可以说高尚，也可以说自私。”叶立军微微讽刺：“就象当年你我正要谈婚论嫁，他就要求何叔退役养老。我们拆散了，何叔的基地副司令才好好干到现在……所以，”叶立军话锋一转：“我不希望叶眉的婚姻再和二空有任何关系，明白了吗？”

楚玉成听明白了，原来高门大户也有高门大户的难处。选择叶眉，就得有长时间扎根边疆的思想准备；如果承诺远离叶眉，那自己还去京城干嘛？在二空只要不是科技人才，晋升空间本来就有限。

“两位说的我听明白了，”楚玉成神情坦然：“我对叶眉是有好感，未来会怎样我也不知道。我相信叶眉推荐我去二空特战部队，是基于我个人的能力。如果去不了……我也想（只凭自己的能力干一番事业！”

楚玉成告辞出来，走出红星大酒店才长舒一口气。叶立军的轻蔑激起了他的全部自尊心，不然他也说不出最后那些话。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有过依靠叶家的想法，如今事实证明，一切都唯有靠自己。既然如此，他凭什么还要承诺远离叶眉——让叶立军此行如愿以偿？要不开心就大家都不开心好了。

他昂首挺胸走在柳城大街上，不知道酒店183房间的窗户后面，何菁菁、叶立军正默默注视他离开。

“小楚人真的不错，可惜了。”何菁菁惋惜不已：“你非得要拆散他们吗？”

叶立军一把揽住她纤腰：“这算什么拆散，不过掐了点苗头而已，咱们当年才叫拆散。再说我也没骗他啊。”

何菁菁白他一眼：“你有这么好心？”

叶立军着急地解开她衣服，嘴里悻悻然：“你敢说他喜欢叶眉就没有攀附的心思？出身平凡，又一脸雄心勃勃的表情，我看了就心烦。在历史和名著里，这样的人只有两个。”

“哪两个？”何菁菁娇喘微微。

“拿破仑和于连，两个人，两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