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叫于水。”于水剃着野性的板寸头，剑眉星目，脸颊两侧被划破的伤口在此时让他显得更为不羁。

没想到人这么好说话的乔无虞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人。

于水并没有因为他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而轻视他，反而也是一番郑重的态度，这和人那“不良校霸”的长相格外不符，让只是听说过其名字的乔无虞松了口气，不过也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乔无虞笑着，那双还未完全长开的桃花眼中似春风和煦，他那张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此时天真无邪，“我叫乔无虞，这位是零。”

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站在乔无虞的身边。

于水浅棕色的眸子在乔无虞和零之间转了一圈，本来停留在零身上的视线，又因为想起什么一样，他立刻将视线的目标换成了乔无虞。

他察觉到在这两人之间，似乎这个小矮子才是处于主导的一方。在这种人人朝不保夕的时代，果然连小孩都不能小看。

而零那副特殊的外貌，像是在搞什么cosplay，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过被那浅灰色的眸子注视的时候，总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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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自从回到乔无虞身边后就开始了“挂机”，刚才在使用技能时，她只觉得所有人的行动轨迹在她眼里都像是被设定好的画面，每一个轻微的移动的角度和距离都自动进入她的大脑，使得她可以迅速作出最佳的反应。而她的躯体无骨般柔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难度姿势在此时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

各类的剑式剑招都是身体本能，在她握住那柄剑的一瞬间，手腕活动的每一丝弧度，那匹配的招式便会出现在她的脑海，只有想不想，没有能不能，任何敌人在她的剑面前都可以斩灭——只是这耗蓝有点高啊，一次百分之五十？也就是她已经掉了一半的电量了……

“你们准备去哪里？”于水拢了拢自己已经不太防风的棉服，其中的棉花已经漏了大半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零看上去一点都不冷的样子，只穿了一条那么单薄的黑色裙子，还是吊带款式的——这种只能在开满暖气的室内才会有人穿的衣服。

还有，从最初零来救他时他就想问了，那双各不相同的拖鞋，一只是已经发灰的毛绒兔子拖，可以看出原本的模样应该是雪白的颜色，另一只则是普通的黑色棉拖样式，这……真的不会影响战斗吗？

不过想起刚刚她那连360度旋转也没出现鞋子被发射乱飞的情况，默默收回了疑问，至于那不成对的样式，也许也只是人的特殊爱好。

乔无虞也注意到于水的视线落在零身上，又较为缓慢的下移，他也跟着看了过去——是那一对不相称的拖鞋。

“……”之前完全在蒙头向前走，根本没有多注意身后的零到底穿着什么的乔无虞沉默了，他咳了一声，回答于水的问题。

“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想往西走碰碰运气。”他情绪低落，似乎被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于水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和一个看上去刚成年不久的姐姐两个人在外，没有任何组织和大人的陪伴……或许是遭遇了什么事情，例如是被那群厌世组织给抢夺了物资，或者更严重的杀人越货也说不定。

自觉戳到了人伤心处的于水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完全没考虑到之前零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起码可以不会被人轻易“打劫”。

“那……要不去我爸那边？我爸是赤阳组二分队的队长，你们救了我，作为报答，他应该可以收留你们一段时间。”于水提议，“你们可能还没听说，赤阳组是最近新成立的专门救援大家的组织，一般也就是出去做做破冰任务、寻找物资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