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唐门!”
耶律雄基满脸硝烟,头发被炸成了鸡窝,整个人完全没有以前的半分风采。
天底下,能有这般猛烈的火药,必然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蜀中的唐门。
如果不是他内力浑厚,如果不是他身上有极强的防御功法,恐怕他会和另外几名灰衣祭司一样,被炸成碎片。
哪怕防御到这种极致,耶律雄基依旧受伤了。
锦袍碎裂,那原本深深的刀疤,再次裂开,鲜血冲刷而出。
伤口里面,心脏之上,却有金属的身影隐藏其中。
这才是耶律雄基被刺了一剑,又被霹雳火炸到依旧能保住性命的原因。
一阵柔和的风环绕全身,将烟火吹去,将伤口洗净,逐渐愈合。
白衣祭司耶律褚缓缓来到耶律雄基的面前,“那投掷大铁锤的刺客是藏在右边的山头上。”
“我已经派人去追杀了。”
耶律雄基顺着耶律褚手指的方向,看向博浪沙方向,“能将这么大的铁锤投掷这么远,除了蜀王邓骁的儿子,谁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至于那火药,自然是唐门的手段。”
“蜀中,唐门,过些日子,你们都得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耶律褚说道,“邓骁的儿子不是被你杀死了吗?”
耶律雄基说道,“那是邓骁的大儿子,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天生神力。”
“想不到这小子今日敢选择今日过来行刺我,倒有些胆魄。”
“他扔了铁锤,不管成功与否,立马撒腿就跑,倒比霍无缺多些心眼。你派人未必能追得上他。”
耶律褚看着人仰马翻的康王刘构等人,“可看清楚方才救走霍无缺之人?”
耶律雄基摇了摇头,“来得太突然了。”
“恰好那大铁锤袭来,又炸开,让我分了神,否则也不会让他刺中我的胸膛。”
“幸好上次受伤之后,大祭司给我埋了金刀在里面,否则那一剑,够我受的了。”
“哈哈哈,想要我的命,没有那么容易。我的命是属于北莽的,属于伟大造物神的,谁也休想取走。”
一听耶律雄基提起造物神,耶律褚满眼虔诚,“造物神无所不能,有求必应,幽王受到造物神的庇佑,自然会安然无恙。”
耶律雄基看着匆忙跑过来的荀懿,“我没事,军师无须惊慌。”
荀懿满眼担忧地看着耶律雄基的胸膛,“幽王,此处太过于凶险,我们如此防备,还是让他们差点得逞,是我部署不当,还请幽王惩处。”
耶律雄基挥了挥手,“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如果我不强行去劈开那大铁锤,而是避开它,自然不会让那火药炸我一身,也不会让那刺客刺中我胸膛。”
“嗯,那刺客我怎么有一些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交过手,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凭他的那一剑,绝对是九品的高手。”
耶律褚问道,“大汉九品的高手屈指可数,难道是大汉司天监的人出手了?”
“张时修那老头子神鬼莫测,据说手下有两个弟子都已经达到了九品之境。再或许,是张时修亲自出手?”
耶律雄基又摇了摇头,“不是张时修。”
“大祭司说过,张时修的境界已经不是用世俗的等级来划分的,就像大祭司自己一样,他能与造物神心有灵犀,境界能突破九品之境,达到那高深莫测之境界。只不过,像他们修炼到至高境界之人,都不能轻易离开都城,因为他们身上牵连着国运,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且,康王和蔡游、温睿临都说了,张时修强行占卜窥天卦,折损寿命,伤了元气,必然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