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狼低头四处嗅探,随即抬起头,碧绿的眼睛有一丝不解。
又闻了一番,一无所获,便低头咆哮着。
一个重甲骑兵开口说道,“狂狼的鼻子最是灵验的,它既然追踪到此处,那么刺客必然经过此地。应当逃得不远,我们继续往前追。”
重甲骑兵当即引着狂狼往前狂奔而去。
在渠沟的三丈远处,武冲死死地压着柳青,不让她的脸露出水面来。
而他自己的脸和胸膛,也压在水面之下。
柳青感觉呼吸困难,又听到上面的骑兵已经离去,便挣扎着要起身呼吸。
可是武冲并没有松手,依旧死死地掐着她的脖颈,不肯放松。
这时,一个重甲骑兵又返回了刚才狂狼嗅探过的地方,四处巡视了一遍。
没有任何发现,这才拍马离去。
正在柳青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武冲将柳青的头从水面上提了起来。
一掌拍在她的胸脯上。
“啊!”
柳青吐出一口水,随即身子瘫软在渠沟当中,大口的呼吸。
武冲翻身而起,手指从胸膛的伤口处拔了出来,顿时血流如涌。
方才,为了逃避狂狼的追踪,武冲拉着柳青,将人藏身水下。
为了怕血液流出,他便用手指插在伤口处,这才将流血止住。
柳青缓了过来,看到武冲脸色有些苍白,便赶紧过来扶起武冲,“老爷,你伤得不轻啊!”
武冲看着手指的黑色血液,放在鼻子处闻了闻,“他娘的,这次阴沟里翻船了。”
“那狗东西的剑上有毒。”
柳青大惊失色,“那可怎么办啊?”
“这毒严不严重啊?
“要怎么解毒啊?”
武冲吐了口水,“不知道,寻个地方我运功先解一下毒。”
柳青搀扶着武冲,跑到附近的林子里,寻了一个小山洞。
这个山洞应该是难民逃难时临时落脚之地,还有破旧的锅碗在此。
柳青寻了些柴火,便将武冲的衣服脱下来烘干。
随即她准备脱下自己衣服,犹豫了一下,便背对着武冲脱下外衣,“你不要看啊,我身上湿漉漉的,也烘干一下。”
武冲闭上眼睛,“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这一路走过来,你身上有几个洞我都给你摸得一清二楚,怎么现在就扭捏了?”
柳青气得转过身来,将衣服捏干,放在火边烤,“好歹也是女人家,哪里有你这般不害臊的。”
武冲睁开眼睛,看着柳青,“我受伤了,又中毒了,方才你去外面捡柴火的时候其实可以离开的,你为何不走,为何又要回来呢?”
柳青将手臂放在胸前,遮挡了一部分,“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呢?”
“这一路上我跟着你,吃尽了苦头,伺候你穿,伺候你喝,多少次差点性命都丢了,你还叫我走?”
武冲摇了摇头,“不是我叫你走,而是你自己可以走的。”
“我们先前就说好了,过了那无边荒漠,我们就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武艺也不错,模样也还算过得去,又识的几个字,在哪里过日子不好呢?”
柳青的眼眶有些红润了,“难道我就这么招你嫌吗?”
“我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