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无辜、悲惨的小女孩,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同情,被人怜悯,你却用这么大的刀来砍我,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陆长生仿佛没有听到小女孩的声音,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大刀上,刀身还有血在流。
宽厚的刀背上还残留着一个东西。
是一截粉红色的东西,只有自己拇指大小。
那分明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小手。
小女孩见陆长生不搭理她,只是看着大刀上的血迹和残尸,便笑起来,“哦,现在就内疚了啊,现在就自责了啊!”
“刚才你出手杀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带一丝犹豫的呢?”
“难道我不可怜吗,难道我就不值得同情吗?”
陆长生缓缓抬起头,看向小女孩,艰难地开口说道,“你不值得同情,你该死。”
“你们都该死。”
声音有些生硬,好像是在强忍着无边的怒火,无边的悲愤。
陆长生眼眸之中,逐渐有猩红涌上。
小女孩一点也没有害怕的神色,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愤怒的陆长生,“我越发好奇了,你说说看,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明明拿刀的是刘恺,我们都是老幼妇孺,最具有威胁力的也只有他了,偏偏你就要直接对我出手,而且你连晴儿这个奶孩子的女人也不放过。”
那个叫晴儿的少妇娇声说道,“是啊,你怎么能这么凶残呢?”
“人家还是一个喂奶的人啊,你看,刚才那一刀,差点将人家胸口都割破了,以后想喂奶都不行了。”
身后的刘恺偷偷看了一眼晴儿的胸口,饱满,白皙,完全不亚于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可是她的腰肢依旧是那么纤瘦,更显得胸口是那般的突出。
刘恺吞咽一下口水,可是不敢看的太久,连忙将目光看向陆长生。
陆长生将那小小的手掌捏起,随即放入自己的口袋之中,眼睫毛垂下,压住汹涌的猩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女孩又咯咯咯地笑起来,清脆如同欢快的黄鹂,“你瞧瞧,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想起问我们是什么人了,明明人家都告诉过你了,我们平江县刘家庄的人啊。”
陆长生看着小女孩,“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
“这些年,来离阳城的想杀我的人很多,大部分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和来历。”
小女孩看着陆长生,那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你不问其他人,偏偏问我们的来历,是不是想要我们给那小娃娃陪葬啊?”
陆长生握紧了刀柄,“你很聪明,可是聪明的人向来死得早。”
小女孩问道,“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我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根本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你为何会这般果断的出手,而且一出手就盯着我。”
陆长生感觉体内的煞气开始涌动,“你们的确做得天衣无缝,在寻常人看来找不出任何破绽。只是铁蛋觉得不对劲,我也觉得不对劲而已。”
“然后我试探了一下,便发现了破绽。”
小女孩瞪大眼睛,“你说,发现了什么破绽?”
“以后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也好改进,做到天衣无缝。”
陆长生不介意在杀人之前多说几句,因为他感觉体内的煞气有些控制不住,需要一些时间来引导一下。
杀戮变强是他的特异之处,可是沉重冷静才是他还活着的根本原因。
“刚开始时只是感觉,后来当我问话时,我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他们答复之前,眼光都要朝你的方向若有若无地扫过一下,虽然停留的时间很短,又不很刻意,我就感觉不对劲。因为无论是刘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