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手中的大刀也来到了玉莹的眼前。
还是有些本事的,尤其是力量很大,怪不得孙立均要请赖晓明亲自出手,一般的高手还真拿他不下。
玉莹眼神清冷,手中的松纹古铜剑化为点点寒星。
她的身影,便随着寒星,消失在了原地。
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的长剑便已在陆长生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等陆长生挥刀砍去,玉莹的身影又消失不见。
赖晓明依旧坐在马车,端着茶看着两人的战斗,如果不是秦纲死活只肯在五十丈外立足,而且一定要站在他身后,恐怕赖晓明会坐得更近观看。
有时候,看着一个人受伤,流血,到死亡,更能提升一个人的境界。
这种旁观者的领悟,这种真刀实干,血肉纷飞的壮烈,其实也是很美的。
死亡,尤其是他人的死亡,能给人莫大的启发。
这就是领悟剑道必须的过程。
“秦大人,这陆长生也没有你吹嘘的那般厉害啊。”
“另外,孙大人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区区五品之境,哪怕他提升速度的确算很快的了,可是在玉莹的剑下,还是不够看的。”
秦纲紧紧地盯着场中央,哪怕赖晓明还在,可是只要情况不对,他立马会拍马就走,连一刻都不会停留。
无论是报仇,还是为官,总得把性命留下才是最紧要的。
至于那些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类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读书人向上展示自己的文采,表露忠心,向下忽悠老百姓的慷慨激昂之语而已,或者是喝高了向同僚吹嘘自己的志向而已。
真正遇到危险,真正打起仗来,跑的最快的,都是那些当官的。
而那些冲到最前面,死得最多的,也都是一些热血青年而已。
都当官了,荣华富贵还没有好好享受,谁舍得死啊。
秦纲是个惜命的人,所以他才会在看清楚形势之后,看到大汉的颓丧无力扭转之后,毅然跟随孙立均的脚步,投靠了北莽。
此时他眼中的神情,没有赖晓明那般轻松,随意,依旧是警惕,紧张。
“赖老,这个陆长生有些古怪,明明看着只有一个人,明明看着境界不高,招术也不是很厉害,可是到了最后,他总是能活着。”
赖晓明看着场中的陆长生又被刺了一剑,挥舞着大刀想要抵挡玉莹的进攻,便轻哼一声,“以前他能活着,那是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而已。”
“玉莹别看还年轻,可是在她手中,从来没有留过活口。”
秦纲恭维道,“玉莹姑娘的剑法行云流水,那身法更是诡谲难测,陆长生莽夫一个,自然是对付不来的。”
“不过,当初猛虎周康来杀陆长生的时候,也是先将陆长生打了个半死,结果后来还是被陆长生给反杀了。”
“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赖晓明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马车边沿上,“周康的确是个厉害的人,当年他纵横江湖的时候,杀人如麻。”
“不过,陆长生能杀周康,个中原因我也是知晓一些的。孙大人请我来流沙郡之前,还叫来刘铜军与我见面。那刘铜军可不是个善茬,刑部大牢中的老鼠肥硕得连猫都怕,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肉和尸骨,这都是刘铜军干的好事啊。”
“刘铜军和我说过,周康在地牢中日日受刑,琵琶骨也被穿透挂在空中,各种毒药、补药同时用上,只是让他吊住一口气而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