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们疯了?
......
此时的皇宫里,贝靖裕正因找不到贝婧初的踪迹而焦灼发火。
“这么多人去找,连个人的影子都摸不到,要你们何用!”
下方之人听着,一个个却眼神不屑。
不过一傀儡尔,竟还和他们摆起了威风。
只是现在不宜撕破脸皮,一老者悠悠禀道:“殿下息怒。”
“并非臣等不尽力,”原本还好好的,他们沿着踪迹去寻,找得慢,但那贝婧初带伤也跑不了多远。”
“可有一段路痕迹消失,他们找了许久才寻到一个村子,有两个女人在夜间收留了一对衣着华贵但形容狼狈的可疑男女。”
“他们本准备将两人抓起来严刑拷问,却没想到进去后,只有两具尸体了。”
“探过伤口,并非他杀,而是自尽。”
话落,有人大惊,站起来问道:“自尽?!”
“你确定那只是两个与朝中事无关的民女!?”
老者摸着胡须,似是对质疑感到不满,呛道:“我连这种事都能弄错吗?”
问的人一边坐回去,一边咂舌。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妖孽,怎么连两个萍水相逢的民女都愿意为她丧命,忠心程度堪比死士。”
他心中叹了一声。
他要有这等收拢人心的本事就好了。
贝靖裕听闻也升起些不服气。
凭什么。
她总是这样得天独厚,似乎所有人都喜爱她,将她捧成众星拱月的月。
连一个路人都为她献上忠心。
他知道忠心多么不易得,就如这满屋子的人各怀鬼胎,连一个忠心的人都没有,对她而言仿佛随手就来,是那么的轻易。
而自己只是一颗渺小不起眼的星星,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说不定连做她的垫脚石,阿耶都觉得是他的荣幸。
气氛一时凝重,有人劝道:“找不到人,说不定她已经死了,被野兽啃得连尸骨都没了,殿下何必这么悲观。”
这句话点燃了贝靖裕的怒火,他吼道:“我悲观!”
“她但凡活着,突然杀回来,你去对付她吗!”
那人不说话了。
谁敢说自己能去对付那个酷爱抄家的女魔头,哪个世家子弟没敢说在她的阴影下战战兢兢过。
这事常亭懿笑了一声,对着秦王道:“殿下这是魇着了。”
“找得到,还是找不到,重要吗?”
“咱们趁着陛下昏迷着一日已经控制了上阳宫,接下来只要冲入甘露殿,得到玉玺写下传位诏书。”
“这天下就是秦王殿下的。”
在场之人佩服的看着他,也有人是这样想的,但就他一个明晃晃的说出来。
常亭懿顶着一堆人的目光,忍着不屑。
一群人都不想做出头鸟,秦王又没那个胆子和魄力,必须要人推着。
一拖就拖大半日都无人进言,眼看着那一步近在咫尺,却害怕自己出言大逆而被事后清算。
一群没有大局观的东西,若再不出手,就轮不到事后清算了,怕是得全军覆没。
他只能继续劝着秦王:“届时贝婧初回来,那也是乱臣贼子。”
“殿下直接下令诛杀,她又能翻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