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们谈论的贝婧初,对这个三弟的态度也很复杂。
她虽然不知道贝靖裕的想法,也能猜到一二,她这个弟弟在宫里,清澈得太突出了。
可惜人太干净了,在脏乱的世道是活不下去的,一点点脏污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祸害遗千年。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了,如史上兄弟相残的那些人,就算他们自已顾念亲情,愿意放下屠刀。
身后的党羽也会推着、逼着他们走。
利益不是一个人的利益,而是一个集团的利益。
他怎么想......从来不重要。
扶着额角,贝婧初出神的想着,还记得他刚满月的时候,小孩长开了,不会说话。
被欺负得不高兴也只能呀呀呀的叫唤。
白嫩的脸颊很好摸,一见到她就高兴的咧开没牙的小嘴。
一个贝嫣羽一个弟弟,两个小孩根本玩不过来。
那时谁也没想到她能成为太子,只觉得公主没有竞争皇位的资格,章婕妤也不觉得她有威胁,放心的把儿子拿给她玩。
然后玩哭了还给他娘,章婕妤又嫌弃的把婴儿塞给乳母。
回过神来,贝婧初向后靠去。
想这些做什么,所谓的和谐不过是因为她弱小,没人把她当回事,只是一份嫁妆打发出去的公主。
想通后,那丝郁结也没了,有舍才有得。
她不可能为了表面的和谐就放弃让自已强大的机会,便只能偶尔缅怀经年,伤春悲秋一下。
才收回情绪,就被长烟的通传唤回:“殿下,皓月来了。”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