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老板说:“王哥,王嘉福的。”
步长北道:“他常来你这修车?”
老板点头:“我这修理铺子,是南半城最大的修理铺子了,很多人的车都是我这里修的。王嘉福是固定的客人,照顾生意很多年了。”
看起来,王嘉福在这之前,就是个很普通的车夫,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是,完全没有不正常。普普通通的车夫的印象。
步长北伸手在车厢边摸了一下:“这车,放在你这里多久了?”
“得有……”老板算了一下,觉得时间有点久,干脆去找出了账本。
账本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谁的车,什么问题,哪一天送来得,都记得清楚。
拿走之后,也要签字划掉。不然在就说不清楚了,他说没拿走,你说拿走了,到最后不但修车得钱没赚到,还要赔给人家一辆车。
在账本上,王嘉福得这一排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在十天前,这辆车送来了这里,然后就再也没有拿走,一直放在这里。
老板也有点奇怪:“当时我跟他说的时间是第三天中午来拿,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来,马车就一直放在这里,马儿我还要喂草料,麻烦得很。”
虽然是老客户,但是按照惯例,等王嘉福回来取马车得时候,这些日子得马儿吃得饲料,还是要给钱的。
这时候,老赵插了句话:“他这马车不是好好的吗,干什么要两天?”
老板说:“哦,他要刷一层漆,所以时间久一点。”
老赵很奇怪:“为什么要刷漆,他这车外面也不显旧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板说:“王嘉福这车,虽然不新,确实也不旧。不过他前一天换了一套里面得垫子褥子。还嫌不够,这次要把外面重新刷漆,还是刷同一个颜色得漆。我虽然奇怪,可我是做生意得,他要刷,就给他刷了。”
这简直太奇怪了。
就好像在告诉别人,我这马车有问题,要遮掩,所以重新刷一层漆,这样就没人能看见了。
当然这是锦衣卫里,正在查他得步长北他们得想法。对什么都不知道得其他人来说,只是觉得奇怪,也不至于多心到那种地步。
步长北看了看马车上得漆:“这是已经上过了?”
马车得颜色是枣红色,这个颜色很耐脏,而且遮盖能力很强。
王嘉福快了一步,哪怕马车上真的有什么,这一层漆一刷,那也是什么都遮掉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老板见众人用失望的眼神扫视马车,有点害怕。
“大人,小的能不能问一声,王嘉福他……怎么了?”
没有弄明白的案子,不能说。谁知道老板是什么人,老赵又是什么人呢?
步长北只是问:“你自己刷得漆,你能在不损害里面,就是老得那一层漆得情况下,去掉吗?”
老板呆了一下:“啊,这没有办法。漆是洗不掉得,非要去掉得话,只能用刀刮掉。但是刮掉得话,一定会连之前那层一起刮掉,还会把车子刮得一道一道得。”
和众人想的差不多,大家也不是很失望。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崔笑低声说:“不对,大人,我们是不是开始得方向就不对?”
如果将王嘉福当作疑凶,认为他有可能在杀人之后,将血迹沾在了马车上,所以才要将马车重新上漆换内饰得话。那死者得死亡时间就不对了。
崔笑对自己得判断十分有信心,死者得死亡时间就在十天左右,前后不会超过半天。
那这马车上即便染了血迹,也不会是死者得血迹。
在马车送来修理铺子得时候,死者应该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