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打家劫舍的不暴富,不是白白犯法了吗?
许乐志一见众人有所松动,连忙又道:“还有还有,我要是知道这宅子里埋着死人,那我也不能住啊。我在这上面烧了五年饭……”
许乐志说着一副要吐的样子,哭丧着脸:“我现在想着还想吐。”
这两点许乐志说的合情合理,他们将整个房子都搜过一遍,确实没找到什么钱。如果许乐志跟着宋言做人口贩卖的勾当,没道理一点儿好处都没占到。
要说这房子吧,现在确实还在宋言名下,而且一起干坏事,一个人拿钱跑了,另一个人守着埋着尸体的房子,许乐志也不像是这么傻的。
大家商议了一下,暂时觉得许乐志没有什么疑点。
这灶台砌的时间比他在这个房子住的时间长,他确实未必知道此事。
村子里的人问了一圈,这几天倒是都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许乐志屋子里的火油,不能确定是谁倒的。
据许乐志说,当天他不在家,出去干活儿了,回到家里的时候,火已经烧了起来,他站在门口傻了眼,连进都没能进去。
奚乐山那边,也传回了消息,在同时间里,没有走失报官没有找回来的女孩,案件一时间像是走进了死胡同,不知要往哪个方向去查了。
就在众人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屋主大嫂说了一件事。
“这两天我没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但是我记得费芳洲失踪的时候,确实有一件事情。”
奚乐山忙道:“您快说。”
一时情急,敬语都用上了。
大嫂说:“我有个女儿,和费芳洲的年纪差不多,也就比她大两岁,两个女孩子常在一起玩耍,或者拾柴干活儿。有一日,突然来了一个外乡人,说是来讨一口水喝,拐弯抹角的打探我女儿,什么多大啦,许配人家没有……”
大嫂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道:“开始我还随便跟她聊了几句,可后来,她问我女儿是不是来了月事……”
众人都很意外。
旁人不好问,崔笑问道:“这种问题,那人如何好问出口的?莫非也是个女子?”
“对,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大嫂说:“不是直接问的,拐弯抹角的说女孩子要注意保暖之类,说起自己怎么年轻的时候没注意落下了病根,当时我女儿就在一旁,怪不好意思的。我想着都是女人也没什么,人家也是好心,可能是看天热我女儿喝了冷水,所以也就应了几句。”
听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大嫂皱了眉:“可是随后,我女儿洗了个脸,突然间她就像是想起有什么事情一样走了。说是渴的要命,可是一杯水也没喝完。”
好像是有些奇怪,但也不是特别奇怪,众人都觉得大嫂话还没说完。
“费芳洲的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痣,是生来就有的,大家都说那是美人痣,好看。”
大嫂接着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我女儿没那么漂亮,但是小姑娘也爱美,那日她刚去找费芳洲回来,两人在一起玩闹,她也学着样子在额头上点了一颗美人痣,但是洗完脸之后,那痣自然就没了,现在想来,那个女人就是在看看我女儿洗完脸之后,突然就变了态度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