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走到了御花园,石板路上的雪被清扫的一干二净,树梢上还有雪挂在上面,走了一阵,就听到御花园旁边的暖阁传来鬼哭狼嚎的歌声。
朱雄英小心翼翼地带着四个人悄悄地靠近暖阁门口,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正当他们靠近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豪放的歌声:“死啦都要乃!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朱雄英心中一喜,赶紧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只见朱樉正站在凳子上,仰头豪迈地歌唱着,他那洪亮的嗓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而朱标则咧着嘴,站在朱标大着舌头喊道:“二弟,你这曲也不行啊!没气势,换一首!”
朱樉的“歌声”戛然而止,他低下头看着朱标,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含糊不清地反驳道:“谁,谁告诉你没气势了!看本王再唱一首!”说着,他拿起酒壶放在嘴边,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声高歌起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明要让四方~来~贺!”
门外的几个小家伙被这首激昂的曲子深深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把朱樉和朱标吓了一大跳,朱樉晃悠着身子对着门口喊道:“谁?进来!”
暖阁的门被轻轻推开,一股凉风立刻吹进房间里。只见朱雄英咧开嘴笑着走进来,身后还站着朱安安、朱杰豪、朱济熺和朱高炽。朱雄英笑嘻嘻地说道:“嘿嘿,父皇,二叔好雅兴!”
朱樉并没有接过朱标递来的酒壶,反而转身对着朱雄英身后大声呼喊:“那个小胖子!我都已经看到你了,赶紧出来!”
这时,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低着头,慢悠悠地从朱雄英背后走了出来。朱高炽战战兢兢地看着前方,小心翼翼地喊出一句:“高炽参见陛下大伯,二伯!”
朱樉随意地挥了挥手,接过酒壶回应道:“哦,原来是高炽啊。好了,你站回队列里去吧。”
或许是因为寒冷的夜风不断吹拂,朱标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他凝视着朱樉那副醉态可掬、眼神迷离的模样,再看了看自己的长子和一众侄子侄女们,立刻摆出一副长辈的威严姿态,语气严肃地命令道:“你们这些小鬼头,没什么事就出去玩耍吧!我要和你们二伯要谈论重要的事情。”
听到父亲的吩咐,朱雄英急忙带着四个人离开了房间。身后还传来朱樉有些不满的嘟囔声:“大哥,只有唱歌没有伴舞怎么行呢?我......”
话还没说完,朱樉的声音戛然而止,朱雄英甚至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父亲捂住了二叔的嘴。朱标压低声音在朱樉耳边小声说:“晚辈们还没走多远呢,你瞎说什么啊!”
离开了暖阁,朱雄英带着几个弟弟又回到了东宫,继续处理剩下的奏章。而朱安安则是在东宫里到处闲逛,她觉得看这些枯燥乏味的奏章实在太无趣了,还是闲逛比较有意思。
在朱雄英、朱杰豪、朱济熺和朱高炽四个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他们终于把所有的奏章都看完了。由于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羊毛地毯,朱高炽首先躺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兄弟四个聊了一会儿,最后竟然在地毯上全都睡着了。
那些太监不敢轻易搬动这四位,只好拿了几条毛毯盖在他们身上,并跑到隔壁房间把地热烧得更热一些,以免他们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