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通过百叶窗照进了车厢,为车厢添加了几分斑斓的光影。
软卧车厢的乘客不多,但一般家境都不俗,能买的起软卧车票的最起码也是中产阶级,五六十的票价也会让普通人家望而却步。
徐三三人都有早起的习惯,起床之后黑崎出去熘达了,徐三估计他又去踩点了,身为狙击手的他一向很谨慎,习惯性每到一个地方就要熟悉周围地形,虽然昨天上车的时候已经看了一遍。
赤木没有练拳,只是简单运动了一会,便开始读《论语》了,从昨天开始他一直看论语,而从不时记录的笔记就能看出他看的很用心。
实木的软床,实木的茶几,虽然奢华,但偏冷的色调的装修,还是让人觉得憋屈,压抑。
徐三翻了几页小说便丢在一旁不看了,不好看,这个时期除了几位大咖的书,别人写的书都是白不白,文不文的,还真是不好看。
暖气很足,大部分客人都换上了轻薄的衣衫,但是再轻薄也起码得体,因为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在1号软卧就出现了一位穿着花裤衩大t恤的奇葩的旅客。
跨时代的打扮自然引来注目,于是便有一个身穿长衫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过来对徐三说教,说他衣不得体,袒胸露腿之类,
虽然徐三是华夏人,但面对满嘴之乎者也的言论也只是听懂了一半。
听得的烦了,大喊了一声:“八嘎!”就将其吓跑了。
看到灰熘熘地钻进包厢的中年人,徐三心道,你文人的风骨呢,怎么不继续说了?
烦人鸭子走了,徐三坐在窗边欣赏外面的风景,也许是纬度变高的原因,窗外的土地显得荒凉了不少,大部分还是灰蒙蒙的,没有生机。
沿途的炮楼和据点还是很多,宛如一个个无主孤坟,点缀着这个时代的悲哀。
“江户川先生的打扮还真是特立独行,今天与昨日相比,先生今日又轻简了不少。”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标准的日语,犹如声优般的吐字清晰,再加上一阵香风微微袭来,徐三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张凤玲。
“随意就好,衣服穿多了难受。”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张凤玲走到了徐三对面的矮凳旁问道。
“可以,张小姐随意就好。”徐三转头对张凤玲说道。
放下矮凳,张凤玲坐在了徐三对面,然后拿出烟盒,掏出一只烟:“介意吗?”
“介意!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张凤玲有点懵,不知道徐三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徐三看出了张凤玲的疑惑,微微一笑,“刚才是玩笑话,我的意思是张小姐这几日亲戚来了就不要抽烟了,而且抽烟对皮肤也不好。”徐三说着便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捏了两下,觉得自己这脸挺粗糙的,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先生说道的有理,就听先生的。”张凤玲说着便收起的烟盒。
“压力很大吗?需要抽烟来缓解?”徐三问道。
张凤玲微微颔首,面带尴尬地说道:“确实如此,我刚接手管家这个工作还不到一年,许多事都摸不上头。而且我是女人,不服众,很多人都不听我的。”
女人在这个时代本就是弱势,做管理层很不容易,而且还是姬家这种大产业,徐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告诉她慢慢来,用能力积累公信力,慢慢的就好了。
当两人聊到终点站的时候,张凤玲问道,“先生为何要去燕京,难道有什么新闻吗?”
“子曰:不可说。”徐三说了一句中文。
对于忽然换台的徐三,张张凤玲微微错愕了一下,接着他又听到徐三继续用华夏语说道:“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