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青抬头一瞪眼,“轻点有用吗??”
林东不说话,知道自己现在不受待见了,乱说话的话,遭罪的只能是自己。
十几分钟后,严小青终于把林东的伤手处理完毕。
这次因为时间充足,所以她处理的很仔细。
嗯,当然,也正是因为很仔细,林东也受了不少的罪。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严小青盯着林东的伤手问道,“试试,手指现在能动了吗?”
林东依言试了一下,却发现五根手指除了小指和拇指能灵活运动,其他三根手指几乎不能活动。
“你的手伤很重,必须动手术!”严小青正色道!
“我也知道,可是去哪动手术?估计这种手术要去太远吧?可咱们能去吗?”
“那就去别的大城市,实在不行,去咱们的医院也行,总之不能耽误了,我怕再耽误你的手就要截肢了。”
林东把手放到眼前,嘴角上扬,微微地漏出了笑意,“严姐,你这手艺有进步,这次包的可比上次好多了。”说完便盯着严小青,“严姐,你不会是拿我练手的吧。”
严小青歪过头,刻意的躲闪林东的目光,“没有的事,上次那是光线不好!还有,你别打岔,你的手真不能耽误了!不行,这次撤离你就跟着我,我带你去找医院。”
“刚才谁说的不跟着来着,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曹蕾忽然插嘴,用的还是算酸了吧唧的语气。
听了曹蕾的话,严小青的脸顿时红了一下,“刚才是气话,林东同志的手真的不能耽误了。”
“这个我知道,他可是因为掩护咱们才受的伤,要不,我怎么以身相许了。”说着曹蕾便一屁股坐在了林东身边,然后看着严小青,问道,“小青,你说我们有夫妻相吗?”
“曹姐,别闹了!你们那是假的!咱们现在说正事呢!”
曹蕾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严小青,她的语气忽然变的急促起来,同时对这个共事了两年的同事好像还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敌意。
“我说的就是正事!我家里在燕京有些关系,去那里手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曹蕾说道。
严晓青恍然大悟,脸红了一下,觉得自己是误会曹蕾了。
“当然没问题!那里有几家大医院外科都十分厉害,对于他们来说,林东的手伤只是小手术。”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咱们出城后就直接去燕京怎么样?”
严晓青挑了挑眉头,看了林东,“小林子,你说,咱们去燕京做手术怎么样?”
严晓青把皮球又踢给了林东,觉得他是患者,还是应该他做主的好。
林东拧着眉毛沉思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刚才芳姐不是抽签吗?之后再做决定吗?”
林东又把皮球踢给不在场的沈芳。
“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你的手是绝对不能拖的!”严晓青再次提醒。
“我早就想清楚了,大不了就是截肢,反正我也不上前线,有手没手都一样。”
林东洒脱的说着,可是心里却慌的很。
这可是一只手,而且还是惯用右手,拿筷子,写字,发电报都是这只手。
“他说的不算!”曹蕾说着,给林东甩了一个挑逗的眼神,“到时候咱们姐妹俩把他绑着去就了,他现在一个残废,我就不信,咱们姐妹俩还制服不了他?”
严晓青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认同了曹蕾的话。
林东感觉自己在这个小团队里越来越没地位了,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却连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这个好像不太好吧?芳姐说咱们抽签来决定分组的。”林东弱弱地说着,觉得这个抽签好像有点不靠谱,如果两位姐姐据理力争的话,还真说不定和他们一组。
这样一来
也不是不行!
林东大概受家庭环境的影响,觉悟还是挺高的,他的手虽然可能会残废,但是在此刻却还在想着揪出内间的事。
而此刻在他的心中,除了沈芳的可能性最低,其他三个女孩每一个都有极大的可能性。
如果能跟着她们一同去燕京的话,说不定这一路上还真能找到什么破绽。
看着林东低头沉默,曹蕾立刻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一会芳姐和秋艳来了,就说不用抽了,咱们三个一组了!”
“哎~”林东假装叹了一口,装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哈哈~小林子,看你还挺识相的嘛!”曹蕾说着用手指挑了一下林东下巴,“如果你这次表现好的话,你曹姐我说不定考虑一下假戏真做,便宜你了!“
“什么假戏真做?”
林东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当然知道是什么?你占了我那么大便宜,怎么可能一句假结婚就了事的。”曹蕾坏笑着说道。
“可是我已经有对象了,都向组织报备了,现在就等组织批准结婚了!”林东小声的说道。
“啊!?”
严晓青低声惊呼了一声,林东放出的这个消息无异于一颗炸弹,把她那最后一点希望也炸没了。
“他是骗你的!你没看他那做贼心虚,底气不足的样子吗?”曹蕾一句话揭穿了林东的谎言。
林东脸红,依旧在坚持,“我们双方领导都知道的!”
“队长知道?”曹蕾反问到。
“魏叔他不知道!”
曹蕾又甩了一个白眼给林东,随即转头对严晓青说,“看了吗?你还有希望!咱们干革命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有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所以呢,面对喜欢的男人就要勇敢的去追。”
严晓青和林东在听完曹蕾的话后,都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她。
半晌,严晓青才说道,“曹姐,你不是酒劲还没过呢?”
“酒劲早过了。我也说不清楚,经过这次假结婚的事,我好像忽然明白了许多道理。”
曹蕾若有所思的说着,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正是徐三那些低俗的胡闹游戏才让他有所顿悟的,这大概长时间情报(发报工作压抑了她的本性,而那些游戏恰好的把这些本性释放了出来。
“明白了什么?跟我也说说呗,我也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