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离开后，并没有布置什么强制任务，相当于任由这些弟子们自由行动。

一部分弟子相互攀谈起来，一部分弟子按照杜牧离开前的提议，去找那些卡玛泰姬的法师们了解法术的常识。

蝙蝠侠在这些弟子中，只认识哈利和班纳等寥寥几人，也就没有凑过去攀谈。

虽然他有了解这些人和收集信息情报的兴趣，但这些只要旁听就行了，那些自来熟的同门师兄弟，已经把自己和他们所处世界的一切信息，都宛如竹筒倒豆子一样侃侃而谈，根本用不着去套话。

因此现在更重要的，是按照师父的吩咐，去了解更多关于法力的应用方式。

一般来说，在正义联盟当中，蝙蝠侠都是作为普通人担当，不使用任何超能力。

但这个蝙蝠侠所在的世界，其他超级英雄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或年幼还没有成长起来。

而他从一开始就掌握着真气这种异世界的能量，自然对使用更多的超凡能力没有排斥心理。

蝙蝠侠虽然是最晚到卡玛泰姬的人之一，却轻易捕捉到了‘王’的存在。

这个穿着卡玛泰姬法师袍的人，一直隐隐站在众人的外围，察言观色的同时，师兄弟又对他表现的很熟稔。

显然，这应当就是最了解当地情况，用来给自己等人提供信息的向导。

因此蝙蝠侠上前两步，向王表示，希望阅览卡玛泰姬的藏书时，王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就决定给对方带路。

这倒不是王为了拍杜牧的马屁，无视卡玛泰姬过去的规章制度，一味迎合杜牧的弟子。

而是杜牧已经在离开前，正大光明的说了，地球现在已经联系不到外界魔神了，所有法师们的魔力来源，都将由至尊法师本人来提供。

卡玛泰姬之所以对藏书严加看管，目的本就是为了防止不成熟的弟子肆意和魔神沟通，用不合理的代价换取魔力。

现如今，这个问题的本质已经被至尊法师所解决，那对藏书的管控就显得没那么必要了。

“韦恩先生，麻烦也带上我。”

班纳见状，也跟了上来，决定和蝙蝠侠一起去。

他本就拥有杜牧亲传的法力，像是真气一样融入自身。

但是他对法力的应用，同样十分浅薄，这段时间因为杜牧的吩咐，一直在研究浩克变身药剂，没有太多精力分配给法力，所以他对法力的控制能力也并未和过去有什么区别。

现在终于有了成体系的施法资料可供学习，这对班纳来说自然不能忽视。

蝙蝠侠自然无所谓，这里又不是哥谭，他没那么大的控制欲。

只是在前往藏书阁的路上，蝙蝠侠忍不住多打量了班纳几眼。

“班纳先生，你体内似乎本就拥有强大的法力？”

蝙蝠侠刚刚只从内心的祈祷中，获得了一点点来自小黄金树的法力反馈，但由于对真气的精深应用，他瞬间就掌握了许多使用法力强化肉身的小技巧。

就像是刚获得法力时的杜牧那样，无师自通。

而在强化了五感之后，蝙蝠侠就立刻感觉到，整个卡玛泰姬的众人里，班纳竟然拥有着最庞大的法力储量，甚至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的量还多。

因为班纳对杜牧最虔诚？获得的法力反馈最多？

蝙蝠侠通过微表情，觉得并没有如此，虽然班纳对杜牧很尊敬，但那更像是对待长辈的亲近，而非是对待神明的崇拜。

他也是一样的，蝙蝠侠实在难以将杜牧当成神明来看待，在他眼里，杜牧依旧是最初那个愿意收留几十个残疾儿童的伟大武师。

即便现在师父的实力，随着不断穿越世界变得越来越难以揣测，但在蝙蝠侠的观察当中，杜牧的本性却并未因为力量的强大而有太多变化。

从这一点考虑，师父也不可能设置谁内心对他更无脑推崇，谁就获得的法力量更多这种条件。

班纳微笑点点头，现在没有在搞科研，他也就没有戴上保护视力的平光镜。

“是的，因为浩克的存在，当初师父就像是灌顶真气一样，给我灌顶了法力。因此我比你们更早的接触到了法力。只是我用的并不太好，还是和真气的用法一样，单纯的强化我的肉体战斗力罢了。”

蝙蝠侠有些沉默了。

和其他人不同，蝙蝠侠可是真的和浩克交手过的。

当初构思的一切对付浩克的方案，现在又要全部推倒重做了。

不，暂时还是先别重做了，接下来自己的师兄弟们，显而易见会有一个长足的实力进步，还是等他们的战斗力稳定下来再说。

一个会施法的浩克……

想想就让人感到无从下手。

还好，这个师弟跟自己不是来自同一个宇宙，大概率即便对方失控或者背叛，也不需要自己来解决问题。

两个布鲁斯一起走入了卡玛泰姬的藏书阁，他们是对知识最感兴趣的一类。

而皮特罗，蜘蛛侠，杰森几人凑在一起，相互聊着彼此的世界和跟在杜牧身边的经历，不时哈哈大笑。

这是对不同宇宙之间的区别更感兴趣的一类，性格外向又喜欢交流，聊到一起只觉得相见恨晚。

杰森在原著中不是这样的性格，但小孩子的性格本就是不稳定的，在被杜牧影响之后，杰森几乎一扫内心当中的阴霾。眼界和视野都变得极为宽广，不再纠结阴暗角落的泥泞，只着眼欣赏更大的世界，变得越发开朗起来。

夜行者和镭射眼两人，前者虽然被金苹果改善了性格缺陷，但本性依旧是不善言辞的那一类，和较为稳重的镭射眼一起，按照杜牧的吩咐，向卡玛泰姬的本地法师请教魔法的认知和常识。

而哈利和汤姆两人，来自同一个世界，又没往其他人身边靠，氛围就显得稍微有些尴尬。

其实哈利也想到皮特罗等人身边，了解不同世界的文化，但他对汤姆这段时间的经历却更好奇，就没有往蜘蛛侠这聊的火热的小团体里凑。

在短暂的冷场过后，哈利看向汤姆，率先开口询问道：“杜伯伯说你拯救了一个世界的人类，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成就，伱是怎么做到的？”

汤姆挑眉，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哈利，摆摆手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就和你一样，干掉了威胁世界的‘大魔王’，一群所谓的资本家，仅此而已。”

“更关键的部分，其实主要还是杜牧教授制作的药剂，但对杜牧教授来说，拯救一个世界的成就他并不放在心上，所以才都安在了我头上罢了。”

哈利这才心中了然。

果然，主要还是杜伯伯的行为，汤姆可能就只是被杜伯伯派去执行任务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