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夫君的表现,还之前那是完全不同。
整个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常氏心里很茫然了。
不过茫然归茫然,其实心里面也已经是知道了。
这一次的事儿,绝对特别严重,超乎自己的想象。
父皇和母后她们所说的那些,只怕都是真的。
若仅仅只是父皇母后二人,一反常态也就算了。
结果现在,连夫君都是如此。
那这里面所透露出来的问题,可就太大了!
但太子妃常氏,终究是一个心善的人。
哪怕知道,自己家夫君和父皇母后所说的,极大可能都是真的,
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和吕氏相处下来,她对于吕氏是真的非常信任。
感情也是真的好,有些不太愿意相信,吕氏真的会干出这些事。
真的干出这些事情来了,对于她而言,当真是无比的难受。
“常妃,你别再说话了,你就是太善良了!
一直以真心待她,愿意把人往好处想!
但是有些人就是畜生,只会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朱标怒声说道。
常氏闻言,不再开口多言。
虽然她重感情,不拘小节。
但并不代表着她就傻了。
不论父皇母后,亦或是是自己家的夫君,那都是特别聪明的人。
现在她们三个,对于这事,都是这么一个态度。
并说出来了这样的话。
哪怕这件事听起来就很离谱,也肯定是真的。
她哪怕是心再善,和吕氏感情再好。
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再给吕氏多说什么话。
为了防止吕氏这狗东西,再说出什么话来。
朱标对着吕氏,又狂抽了几记耳光之后,便把自己的两只袜子给脱了下来了,死死的给塞了进去。
这下子,吕氏只能发出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呜呜声了。
“父皇,母后,把吕氏这毒妇,进行剥皮萱草的事儿,让孩儿来进行监斩好了。”
朱标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站起了身来。
望着朱元璋和马皇后二人,出声说道。
听到太子朱标说出来的这话,朱元璋和马皇后二人,都显得有些意外。
挺吃惊。
显然是都没有想到,自己家儿子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被标儿此时的表现给惊到。
“标儿,还是我安排别人来监斩行刑吧,你不适合。”
朱元璋果断拒绝。
他已经能看得出来,自己把从模拟器当中,所观看到的情形告知了标儿之后。
自己家标儿有多么的气愤,受到了多大的刺激。
自己若是不在这个事情上,对标儿进行阻止一下,真让标儿对吕氏监斩。
自己家标儿肯定受不了!
对于一个重感情的人而言,忽然之间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的枕边人,居然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
要是再让标儿监斩,全程看了吕氏是如何被剥皮楦草的。
那这是对于标儿而言,简直是别提了!
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家标儿,造成特别严重的创伤。
让标儿心里面难受上很久,都恢复不过来。
甚至于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弥合。
一向很听朱元璋话的朱标,这次却摇了头道:“父皇,孩儿这次必须要亲自监斩!
看着这个毒妇是如何被剥皮萱草的。
如此方才解孩儿心中之恨!
孩儿知道,父皇是为孩儿好。
担心孩儿会心里难受,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这点儿您还请放心。
孩儿早就已经长大成人,这些年来,也经历了诸多的风风雨雨。
绝对不会为这样一个毒妇而感到悲伤。
这样的一个蛇蝎妇人,倘若孩儿不能够亲自看着她死掉,孩儿心里,永远都会过不去这个坎儿。
父皇,您就让孩儿监斩吧。”
朱标看着朱元璋,满是认真的出声说道,声音里带了一些祈求。
朱元璋听了朱标的话,看着自己家儿子,满满的都是担忧和放心不下。
如此等到片刻之后,朱元璋叹息了一声。
显得有些沉重的点点头:“行,就让标儿你监斩。”
伸手在标儿的肩膀上拍拍:“标儿长大了,确实和以往不一般了。”
“多谢父皇成全!”
朱标听到自己父皇,同意了自己的请求之后,立刻出声感谢起来。
这个时候,那被朱标堵住嘴巴的吕氏,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吃惊。
一时之间。像是重新认识了朱标一样。
这是……朱标吗?
朱标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个一向把自己疼到骨子里的人,这个被自己取悦了几年的人。
居然会这么狠?
居然要亲自监斩?
亲眼看着自己被剥皮揎草?
吕氏一时间,只觉得无比的恐惧,还有满心的不可置信。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已经通过自己的办法,把太子朱标给拿捏了。
让太子朱标对自己言听计从。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好像自己在这些事情上,想的有些太多了。
错的很离谱。
朱标这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人,要比自己所想的更狠!
而就在她如此想着的时候,就听到朱标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父皇,不仅吕氏该死,吕家的那些人,也一样不能放过!
做出了这些事儿,只杀她一人还不行,要把吕家给灭了门,诛九族!”
朱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简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朱元璋看着自己家标儿,心里面变得更加的满意。
与此同时,心里又异常的难受。
一直以来,自己家标儿,都不太主张过于杀伐。
想与人为善。
虽然之前,也曾经与自己吐露过心声。
说过他这样做的目的。
但朱元璋还是有些担心,朱标性性子太软,在今后容易吃大亏。
但现在,朱元璋却不担心了。
自己家标儿虽然平日里,表现的很平和。
但是,真的遇到大是大非之,该下手时也一样能下得去手。
自己的标儿成长了,也成熟了。
虽然这种成长和成熟,对于自己家标儿而言,挺残酷。
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的。
但……男人嘛!
尤其是帝王,有些时候就是要忍受寻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楚。
有些事,必须要咬着牙将其撑过去才行。
成长的代价,往往都是残酷的……
常氏在边上,听着自己家夫君,还有父皇母后她们对于吕氏的处置,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不过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着,随着自己家夫君的一声令下,过来了几个人,把吕氏套上袋子带走,送出了春和宫。
常氏的眼中很是复杂。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今天所发生的这些,真的是完全出乎了她的所料。
前一刻一切都还好好的,结果下一刻,随着父皇母后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最为让她难受的,是吕氏的变化,
倘若吕氏真是会这样做,那对于她而言,是真伤心。
这样的背叛,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了。
没有几个人愿意,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很快,带着吕氏的一行人,就在朱标的吩咐之下停了下来。
他们此时,已经走出了春和宫,来到了皇宫之内的一处,显得比较破旧的地方。
这里被高高的围墙给围了起来,地处皇宫一角,很是偏僻。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冷宫了。
只不过洪武年间,冷宫之内关着的人并不多。
朱标她们进去之后,又进行了清场。
把这附近的人,给赶到别处去。
在这边留出来了一处单独的空间了。
在这里等了没多久,便有专门的剥皮揎草的人来到了这边,对朱标下拜。
剥皮萱草是一个手艺活,一般人可干不了。
哪怕太子朱标,很想要亲自动手,把吕氏给剥皮萱草了。
但这事儿,他是真干不了。
“动手吧。”
朱标说着,就先把吕氏口中的臭袜子,给拽了出来。
吕氏这个时候,吓的是浑身都软了。
到了现在,她才彻底的相信,朱标是真的要动真格了。
自己家太子爷,并没有和她闹着玩。
而是真的想要把自己给弄死?!
因此上,嘴里面臭袜子被拽出来之后,立刻便在这里开了口,想要请朱标手下留情。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着再当什么太子侧妃,还能保住之前的地位了。
只想着自己此番能够保住性命,不被太子爷给剥皮萱草,就已经足够了。
哪怕接下来给最卑贱的乞丐,为奴为婢,她也甘心。
面对死亡,她这个自身身高自诩身份高贵的人。
实在是绷不住了。
朱标此时,已经对她恨到了极点。
哪里会理会她所说的话?
“先把她的舌头割了,免得在这里聒噪!”
朱标瞪着通红的双目,望着身边那被找来的、剥皮萱草的手艺人出声说道。
这剥皮萱草的人,闻言有些哆嗦。
实在是这次,要行刑的对象,不是一般人。
乃是当今的太子侧妃!
但让他动手的人,是太子殿下,他也没有别的好说的。
只能是在这里干活。
甚至于已经是做好了,在自己干了这样的脏活之后,接下来会被太子爷杀人灭口的准备。
不顾吕氏的拼命挣扎,他一只手拿出了一个,一端磨的比较锋利的铁钩子出来。
另外一只手,宛若铁钳一般,死死的捏住了吕氏那被打的高高隆起的脸,用力那么一捏。
顺势把铁钩子给探了进去。
下一刻,那铁钩子就把吕氏的舌头,给硬生生拉了出来。
不顾吕氏那惊恐绝望的目光,他松开吕氏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拿出飞快的摸出刀子来。
对着那被拉出来的舌头,轻轻的那么一划。
看起来,这动作轻巧,又带着一些美感。
吕氏那被铁钩勾着的舌头,便已经掉了。
顿时,吕氏满口流血。
已经被捆缚住的她,忍不住的剧烈晃动起来。
嘴里发出一些呜呜的叫声……
吕氏那肿的只有一条缝的眼睛内,透出了无边的恐惧。
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年纪轻轻就要死了!
而且,还是死于这等恐怖的刑罚之下!
而对她进行监斩的人,还是她的枕边人!
被她视作了一辈子的依靠,觉得已经轻松拿捏的太子爷!
明明昨天晚上的时候,自己还和太子爷一起动用了香皂。
把太子爷伺候的到边到位。
感情好的蜜里调油!
结果现在,他竟是如此的无情!
这一刻,吕氏又是恐惧,又是有着无边的恨意,在心中升起。
觉得这太子朱标,是一个特别伪善的人!
明明特别的无耻,冷血,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对自己深情的样子。
马大脚,还有常氏和朱标,朱元璋他们都该死!
真的都该死!
居然都如此不顾亲情,敢如此对待自己!
吕氏心里面,那叫一个怨气冲天。
但别管她心里面,是如何想的。
这个时候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呜呜声……
很快,那对她进行剥皮萱草的人,在进行了一些仪式之后,就对着她动了刀子。
吕氏不断的挣扎,整个人都被吓尿了。
但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剥皮揎草的手艺人,经过了空印案之后,手艺明显进步了很多。
哪怕吕氏不太老实,且在之前被殴打的有些狠,多处肿胀,不太好下刀,也一样不影响他发挥。
这样的场面,特别的血腥,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但是朱标却是一直站在那里,双目死死的盯着。
剥皮萱草,足足将近两个时辰。
他硬是看完了全程。!
“把这狗东西的尸首,给丢到乱葬岗子里去,!
这皮,一并丢到那边,剁碎了喂狗!”
朱标声音沙哑的出声吩咐。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冷酷无情。
听到朱标的话,旁边立刻有人按照朱标的吩咐去做事情了。
朱标的神色,一直特别的冷,带着愤恨。
观看了全程的他,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等到这些人都离去之后,站在那里,看着留下来的血迹。
朱标留下了两行泪。
整个人的情绪,看起来都显得有些崩溃。
站在那里,身子发抖……
他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如此过了一阵后,他用力的擦干眼泪,平复了情绪,大踏步的向外面走去。
似乎之前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
吕府,礼部尚书吕本,坐在这里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神色显得有些不太好看。
他还在想自己的女儿,让人传回来的奇怪消息。
在琢磨自己家女儿,到底是何用意。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
别看了自己的女儿一向温婉,但也是个有心气的人。
而且,对于下面的那些百姓们,大多看不上。
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要让自己找一些贫寒人家,有身孕的人。
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这事儿本身就充满了离奇。
肯定不是如同自己女儿所说的那样,想要回报一些人。
只怕这件事情里,会有很深的深意。
甚至于,很有可能涉及宫斗!
一番思索之后,吕本还是吩咐了下去,让人这样去做。
这事情,是自己家女儿交代下来的,自己已经没了儿子,只剩下这个女儿。
而女儿身份又很不一般,为太子侧妃。
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肯定要按照自己女儿所说的做。
至于说,自己女儿有所准备,想要进行了一些事情。
他这个当爹的,肯定要默默的支持。
凭什么自己女儿那么优秀,就偏偏要被常遇春那傻大个的闺女,给压上一头呢?
这太子正妃,自己女儿做,才最为合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