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梅殷获超级免死铁券(2 / 2)

至于该如何除掉刘伯温,胡惟庸坐在这里,单手托着下巴。

看着面前奏章,一副在努力思索事情的意思。

实际上心里面思索的,和奏章的内容完全无关。

他这边,已经有了一个大致计划。

李善长那边也给他提点了几句。

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能够给刘伯温来个一击致命!

不过做这事,需讲究一个时机。

不然刘伯温这种人,想要把他弄死,且自己还毫发无损,是不太容易的。

这个时机,胡惟庸觉得自己是能够将其给创造出来的……

坐在这里思索了良久,胡惟庸把很多事情已经考虑清楚,心里有了章程。

便收回思绪,开始认真处理起奏章来。

坐在大明的权力中枢,行使着宰相的权利,处理着这些事情,让他有种大权在握,无所不能的感觉。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果然当享五鼎食!

这种大权在握,可控人生死的感觉,是真的让人为之着迷,沉醉!

明明只是一个人,可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掌握了权柄之后,却也似乎变得无所不能了起来。

再想想在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将动手除掉刘伯温这样一个极其聪明又极其能力的人后。

心理的感觉就变得更加的兴奋了……

……

“爹,你到哪里去?”

诚意伯府,刘琏看到自己父亲,一大早的便坐上了牛车,装了一些物品,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忍不住,显得有些好奇的询问。

要知道他爹一向深居简出,不喜欢多凑什么热闹。

平日里就去大本堂教教书。

不教书的时候,便在家里待着,很少出门。

可今日看起来,却是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刘琏自然会忍不住的,多问一声。

刘伯温上了牛车,在牛车上坐定。

开口道:“我去转转,到双水村走一走。”

听了刘伯温的话之后,刘琏愣了一下,走上前来道:“爹,您这是准备去见一见梅殷?”

刘伯温点头道:“对,就是要去见一见他。

这是个很有趣的人。”

“爹……您这个时候去,说不得便会有人说闲话。

说您在此之前不见梅殷,如今梅殷娶了公主,成为驸马了。

您倒是前去了。”

作为一个正经的儒家门人,刘琏性格比较直。

也深知人言可畏。

刘伯温闻言暗自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儿子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当官。

当下开口道:“他们说便说去。

人活在世上,别管你怎么做,都免不了被别人说三道四。

谁人背后不议论人,谁人又不被人议论?

人言确实可畏,却也不能因为担心别人说三道四,有些该做的事儿就不做了。

让他们说去吧。”

说罢之后,就让仆人赶车前行。

刘琏闻言又忙上开口道:“爹,要不…多让几个人跟着你一起前去?”

“不用。”

刘伯温摆了摆手道:“我这个时候前去,安全的很,没人敢动我,也没人会动我。”

刘伯温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担心的是什么。

中都城的事情上,他这边这等于是搬回来了一局。

他这是怕李善长等人恼羞成怒,趁着自己外出,在路上安排一些人,把自己给解决了。

自己儿子心是好的,只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李善长肯定会恨自己,恨到骨子里,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

可越是在这个时候,他就越不会动用这种粗浅直白的手段害自己。

真要动用这样的手段,李善长就也不会是李善长了。

说完之后,就让老仆驾车前行。

仆人驱动牛车,这老牛就迈动蹄子,载着刘伯温向外而去。

刘琏送到门外之外,看着父亲坐着牛车而去,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同时,也有些想要前去双水村那边看一看。

见一见那位梅殷,当今的驸马。

不过这事儿,最终不过是在心中想了想,终究还是没能跟着他爹一起去。

虽然觉得,自己父亲有些话说的是很对,

可他总还是不自觉的,会去考虑别人的看法。

这让刘琏颇为苦恼。

不止一次的在想,若是自己能如父亲那般,把事情看开就好了。

父亲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官,也不让自己做官。

刘琏也同样觉得自己不适合。

可是朝堂复杂,人心难测。

他身为刘伯温的儿子,有些时候,有些事儿,也不是说想避就能避开的……

目送自己父亲远去,刘琏站在这里出了好一阵儿神,方才返回府中。

只盼望父亲能长命百岁。

若无父亲在,这复杂的局势,自己可真的有些弄不太明白……

……

双水村,已经有不少的人家,开始在田里翻地了。

开了春儿,天气变得逐渐暖和起来。

万物复苏。

池塘边,绿柳含烟翠。

田埂上,枯黄的野草根茎已经泛青。

有的地方,钻出来了嫩绿的草芽。

有些冬天也冻不死的、不知名野草,开出了星星点点的小兰花。

远远看去,很是漂亮。

梅殷也加入到了春耕行列里。

他在这里还有五亩地呢!

这五亩地的收入,对于现在的梅殷而言,简直是少的不能再少。

加到一块儿,收获之后,也没有一块儿香皂值钱。

有人都开玩笑,让梅殷别种田了。

累不说,还太不划算。

梅殷笑呵呵的道:“地不能不种。

这个才是根本。

看着田在那里空着,不种一些庄稼,总是让人觉得可惜。”

在听到梅殷的话后,不少人都对他肃然起敬。

觉得梅先生真不一般。

本身那么有钱,还不轻视种地这个行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们却不知道,梅殷坚持种地,除了对他们说的这些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就是只有种了地,他这边才好把获得的红薯秧苗给种下去……

……

“这牛挺听话,是头好牛。

让它往左转弯的时候,就说‘达达’。

让它右转弯的时候,就喊‘咧咧’。

让它走就喊‘哈’

让它站着就喊‘喔’

让它后退就喊‘哨’。

这是咱们这一片,使用牛这种牲口时,统一使用的口号。

训出来的牛,大多都能听懂……”

双水村这里,属于梅殷的地田地边上,赵甲长给梅殷讲解着,关于用牛耕地的事。

万事万物都有学问。

用牛耕地也一样如此。

赵甲长的介绍,让梅殷长了不少见识。

原来用有牛耕地,还有这么多道道。

这牛也厉害,居然还可以用声控,挺智能。

这是一头大水牛,毛发看起来油光水滑。

个头很大。

是梅殷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准备进行耕地的。

家里有五亩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要是没有牛来耕地,只让人用农具去翻。

可真把人累的够呛。

虽然梅殷也完全可以出上一些钱,让别人帮他犁地耕作。

可他还是选择自己亲自动手。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又在这双水村这边,身份为白丁。

那自然要学学如何种地的。

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体验。

赵甲长把如何命令牛,给梅殷一一讲解。

又说了如何往牛身上套牛套,以及如何扶犁耕地。

讲述的很是清楚,仔细。

讲述过后,又现场演示给梅殷看。

在他的命令下,大水牛迈动四蹄往前走。

后面的犁,便钻进了泥土里。

破开了那坚硬的泥土。

新翻的泥土,散发着独属于泥土的芬芳。

梅殷在边上,认真看着认真学。

将赵甲长所讲述的一切,都给记在心里。

如此过了一阵后就道:“赵叔,让我试试吧。

伱在边上帮我指点一下,看看哪里做的不对。”

赵甲长本来还想说,让梅殷再多学学,多看看再说。

这用牛犁地,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但梅殷开了口,他也没有多说,便把犁交给了梅殷。

一方面是梅殷的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

另外一方面,是他也见过梅先生学习做事的恐怖速度。

很多事别人学起来很难,但到了梅先生手里,他很快就能给熟练掌握了。

赵甲长走上前去,牵着牛缰绳。

“梅先生,我与你牵牛。”

熟练的牛把式,在用牛耕地之时,可以完全做到不用别人牵牛,只自己就行。

但梅殷是个初学者,还是让人牵着牛比较稳妥。

梅殷自然没有拒绝。

有赵甲长牵牛的话,他就不用再分心操控牛。

只需要在后面,专心掌控犁就行。

见到梅殷准备好后,赵甲长便牵着水牛向前走。

梅殷扶着犁,掌握深浅。

随着牛的牵引,犁便破开泥土,把坚硬的土地给翻了过来。

第一次用这种犁耕田,梅殷很新奇。

同时也结合着赵甲长所教,以及自己的理解,根据实际情况不断的调整。

赵甲长牵着牛来回走了两遭,梅殷就已觉得掌握了很多。

就让赵甲长松开牛,他自己耕地。

不过自己耕地的话,需用赵甲长所教授的方法。

弄根绳子,一左一右拴在牛鼻环上。

绳子的另外一端,握在掌犁的梅殷手中。

毕竟哪怕是训出来的牛,也不可能那么听话。

让它们转向之时,只靠喊‘达达’‘咧咧’它们不一定会理会。

这时候,便可以通这被赵甲长称之为撇绳的绳子,进行辅助。

让牛往左面掉头,就拉左面的那条绳子。

向右掉头,就拉右面的那条绳子。

让牛前进时,只靠呼喝有时候也不行。

所以手里面还要拿条鞭子。

牛不走的话,就一边呼喝,一边给牛不轻不重的来上一鞭。

如此一来,这耕地的难度,一下子就大大的提升了上来。

不仅要掌控犁,同时还要控制牛。

一开始,梅殷确实是手忙脚乱的。

不过好在他买的是训好的牛。

再加上又有赵甲长在边上进行指点。

所以来回耕了一会儿地后,也能比较熟练的掌握了。

“梅先生,你学的真快!”

赵甲长由衷的说道。

这倒不是故意夸奖梅殷,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很多人用牛犁地多年了。

可大部分时候,在耕地之时,还需要有人在前面牵着牛。

梅殷上手没一会儿,就掌握了其中的不少窍门,可以独自用牛犁地。

虽然还不是特别熟练,但等到把他的这些几亩地给耕完。

那绝对就变得熟练了。

这速度不可谓不快!

梅殷闻言哈哈笑道:“都是赵叔你教的好。”

赵甲长又站在这里看梅殷,耕了一会儿田,发现他确实掌握住了之后,便从这里离去。

到自己家田里去种去耕地了。

远处不时传来百姓们,用牛耕地时的吆喝声。

天空有几只鸟振翅飞过。

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开在田间地头。

初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新翻的土地,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所有的一切,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心安而又平静的感受。

这种慢节奏的田园生活,给人带来一种别样的心旷神怡。

尤其是到了中午之时,头上包了布巾,做寻常村妇打扮,却有俏丽异常的小媳妇儿宁国公主,挎着食盒,和小婵一前一后,来到田间给梅殷送饭之时。

一种无言的,蕴含在平静的田园生活之中的幸福与心安,自心头油然升起。

这是一种,他在后世所从没有体验过的美好感受。

在梅殷停下耕地,把牛栓在田埂上,让它啃些草吃。

洗了手,蹲在田埂上准备吃饭之时。

一辆牛车缓缓驶近,牛车上坐着的正是刘伯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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