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唱喝喝，闹到两点，只有莫朵朵一人喝晕了。

其他三人神色还很清明。

东方瀚抱着她上车的时候，莫朵朵还在挣扎，拼命冲着甘甜甜挥手，“不是说好了今晚陪你睡的吗？”

甘甜甜一脸嫌弃，撇着嘴说，“我可不想照顾醉猫。”

“我没醉！”莫朵朵趴在东方瀚肩膀上，脑袋晕乎乎的，意识却很清醒，“说好的今晚聊通宵的呢？”

甘甜甜催促道，“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多少了，还想和我聊人生？快回去吧！”

东方瀚把她放好在副驾驶座，绑好了安全带，才回头对甘甜甜说，“有什么需要帮忙就打声招呼。”

他也是刚刚知道陈晨光的事。

毕竟在s城的广告公司和瀚海集团也有业务联系，都被莫朵朵撞破了，陈晨光不敢不打声招呼。

“有大律师这句话，感觉像是买了十份保险一样的有安全感！”甘甜甜勾起唇角。

和她们告别后，东方瀚拉开车门上了车，车子还没启动，莫朵朵就凑了过来撒娇，“老公，头好晕……”

声音软糯缠绵，听得人心底发颤，泛起涟漪。

夜深人静，车窗外的三人都听得清楚。

周莹莹笑道:“羡慕！这就是嫁给爱情的样子！”

甘甜甜下意识地去看李天明的脸。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影陆离，背光投射，哪里看得清神色？

目送着车子离开，甘甜甜才感叹道，“是啊！别人的爱情是一马平川，无奈我的是过山车，一波多折。”

周莹莹搭在她的肩膀上，“走，我跟你回家，咱们继续喝。”

甘甜甜抚额，“张律师不会杀到我家里去吧？”

“他敢？”周莹莹双目一瞪，“我都请假了！”

甘甜甜睨着她，“到底是我失婚还是你失恋啊？你怎么喝得比我还起劲？”

周莹莹回道，“非得为情情爱爱烦恼吗？姐为事业烦恼不行吗？”

李天明看了看时间，问道，“我叫了代驾，送你们回去？”

甘甜甜:“我也叫了代驾，应该快到了。”

“那行，有空再约。”李天明没有客气，直接回去酒吧收拾去了。

午夜的环市路，车辆不多，东方瀚始终不敢加速，生怕她头晕难受。

莫朵朵降下车窗，趴着看夜景，一边哼着歌:

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

再挤逼都不放开

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

令愉快旅程变悲哀

连气两次绿灯都过渡了

与他再爱几公里

……

磕磕绊绊的粤语都出来了，东方瀚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是喝了多少了？”

莫朵朵喃喃道:“我好难受……”

东方瀚瞥了她一眼，慢慢升上车窗，“难受还吹风？酒量差就少喝！是不是想呕？”

莫朵朵没有回答，眼前蒙起一层水雾，很快凝聚，顺着眼角滑落，一发不可收拾。

东方瀚听到声响，伸手扣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

莫朵朵就像是摔倒了有人哄的孩子，越哭越大声。

东方瀚哪里见过她这样子？忙找地方靠边停下，解了安全带，探过身子去抱她，“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