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此次你以寡敌众,都能数败敌将吕蒙,军略远在平之上。”
“有道是举贤任能,理应由绍先登台号令,统率三军。”
说罢,关平面怀严肃之色,昂然立于上首缓缓转身目视着两侧诸将,忽是从战袍中取出符节高握手中,厉声高呼着:
“诸君可服裨将军领导否?”
“吾等愿服!”
“霍将军数败吕蒙,末将早已敬仰不已,愿听将军调遣。”
一连数语,只见荆州诸将都一脸信服的拱手拜道。
这无疑是让一侧的霍弋都仿佛有些受宠若惊,侧首面露苦笑道:“这…少将军把弋架在火上烤啊。”
“弋从未统御超过万人的大军呢。”
“哈哈~”闻言,关平满怀大笑,将符节递了过去,随后走到左侧最前列执立高声道:
“平奉前将军令持假节领水师两万众南下救援荆州之地,现特移交指挥权于霍弋统领各部兵马。”
“符节再此,若有不听裨将军号令者,可就地正法!”
一席话语落下,言语中气十足。
一瞬间,众将的神情都颇为郑重起来。
瞧着自家少将军把符节都移交给了霍弋,这足以说明了他内心让位的坚决。
霍弋立于上首,静静注视着手上握着的以竹、玉所制成的符节,面色渐渐的严肃起来,心下也只感觉一股暖流流过。
比他年长将近二十余岁的关平将假节交由他全权节制目前麾下的兵马,这是一股莫大的信任!
“愿听霍将军调遣。”
下一秒,在关平的主动带头下,诸将拱手高呼着。
听闻着众将的齐声呐喊,霍弋紧紧平复着内心深处颇为激昂的情绪,似是好半响后,他神色陡然一转,眼神中透着郑重之色紧握符节道:
“符节再此!”
“诸位可听本将之令?”
“还请霍将军下令。”
众将一起高喝着,霍弋也深知不能辜负关平的一番期望,遂语气颇为严肃的下达着军令道:
“少将军,你稍后便派遣三千精锐进驻蛇山巩固防线,继续与我水寨呈犄角之势。”
“其余各部主力则屯驻水寨,本将别有调度。”
“喏,”
军令传下,关平迅速拱手应诺,前去传达指令。
其余将校见其只防守,并不急于反攻,面上都不由浮现着疑惑之色。
“霍将军,为何咱们只采取守势?”
“现吴军大部进屯南边的金口以及北岸的乌林港,我军兵强马壮,何不大举进攻反击擒杀吕蒙?”
“对呀~吕蒙此贼可恶至极,接连觊觎我荆州之地,若不擒之,难消我等之恨!”
众将校都一脸急躁,纷纷请战道。
谁料霍弋听罢,神色淡然,却只是挥挥手道:“不用反攻,咱们只需谨守夏口即可!”
“僵持下去,时局自然于我有利!”
“诸君不必太过担忧。”
一语落的,诸将校都面色疑惑,纷纷不解。
唯有一侧的马良嘴角上扬,似是明白了其用意,暗自竖起大拇指赞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