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黄瓜了解了一番企鹅的股东结构。
HIM、巴菲特、比尔盖茨它们跟自己没有任何交情,只能拜托汇丰、渣打等银行的朋友,牵线搭桥,舍下脸皮去找贝莱德、黑石、富达等,要么含糊其辞,要么干脆拒绝。
眼下企鹅的股票,可不单单意味着发财。
更意味着人情债!
但凡是个人精,都想着如何利益最大化,哪怕是5%,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医生来了。”
李泽凯弓着背,不敢大声说话。
李黄瓜思虑再三,“企鹅的股票,华尔街很多大机构、大基金也在抢,眼下看来,办法只有一个。”
李泽凯抬起了头,但一听到去求陆飞这个王八蛋,下意识地抗拒,“不去!我不去!”
陆贼!奸贼!恶贼!狗贼!
害我害的这么惨,我就是破产,从楼上跳下来,也绝不向陆飞投降求饶!
“你以为丢的只是你的面子吗?是我!”
“我要带你去跟陆生负荆请罪!”
李黄瓜正眼都不想看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转投看向大儿子,“财付宝合资公司签约仪式在什么时候?”
李泽巨扶下眼镜,“就在明天下午。”
第二天,日上三竿。
酒店套房里,陆飞被一阵阵电话铃声吵醒,昨天半夜才抵达香江,一粘枕头就睡。
伸手抓起手机,就见有大量的未接电话和未收短信,来自贝尔斯登、美银美林……
哦豁,全是华尔街巨头,急了急了!
洗漱一番,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等待服务员送餐的工夫,密切关注着美股的行情。
企鹅轧空的消息从新闻发布会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推特、脸书、reddit等媒体的空头大军里传遍了,股民们纷纷上车,喊出——
只有宇宙才是我们的极限!
竞价阶段,股价已经快速拉升,迅速突破30%、40%、60%,韭菜、基金、媒体们对企鹅的推崇已经到了白热化。
做空的大小机构已经瑟瑟发抖,慌不择路,一旦无法买入股票来平仓,空头在交割日会自动爆仓,尤其是大机构,压力空前巨大。
大机构和小机构同一起跑线的情况下,一定是小机构跑得快,因为手里的空头头寸少,船小好调头,大机构的空头头寸太多,需要更多的股票来平仓,反而会被甩在后面,被陆老爷率领的韭菜大军,狠狠收割。
这下不是打到月球了,是冲向火星!
“嗡嗡嗡。”
就在服务员推着推车进入房间,亨利保尔森打来了电话,陆飞掏出不菲的小费。
服务员感激地离开,关上门时,就见陆飞喝了口牛奶,说道:“亨利,有什么事吗?”
“陆,恭喜你,企鹅这场多空大战,你赢了!华尔街现在到处提到你的名字!”
亨利保尔森笑容满面。
“哈哈,谢谢,不过你也应该高兴,三体基金购入企鹅股票的钱,来自客户管理资金的一部分,这次杀空的收获也有你的一份!”
陆飞拿起无菌蛋,往空杯里打,这个秘方是从李小龙传程龙,程龙传史泰龙,史泰龙再传笛龙,这些天操劳过度,得好好补补。
“哇哦!陆,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亨利保尔森笑得更大声,“没想到,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竟然让企鹅的股价硬生生涨回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
陆飞耸了耸肩,“只是运气好而已,华尔街空头们太贪婪了,彻底激怒了散户们的怒火,正好宣泄在企鹅上,是散户把企鹅抬到了这个高度,说真的,我要感谢散户的支持。”
“运气?不会吧,你肯定是有计划、有组织、有预谋,要不然也不会有《大空头》,也不会请来巴菲特,你是不是早想好坑空头?”
亨利保尔森把眼睛眯成一条缝。
陆飞撇了撇嘴,什么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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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撇了撇嘴,什么叫‘坑’?
资本家的事能叫“坑”嘛,这叫“劫富济贫”,叫“正义执行”,只许华尔街割韭菜,还不许韭菜们吃华尔街的肉,喝华尔街的血?
“……”
亨利保尔森很是无奈,“可你不属于散步,你属于华尔街,只讲团结,莫讲分裂,我想你能不能就放他们一马呢?”
“噢,原来你是给他们当和事佬啊。”
陆飞一口把整杯生鸡蛋喝完。
“是的。”
“呵呵,你觉得我会同意吗,亨利?”
“陆,大基金会影响到整个美股甚至保险业,华尔街好不容易才从次贷危机的泥潭里爬出来……”
“那是我让他们来做空企鹅的吗?是我让他们追加保证金跟我们打多空战的吗?是我让他们不平仓吗?亨利,‘恶人所设的网,自己必陷在其中’,这是《圣经》里说的吧?”
“没、没错,可是……”
“如果这次不是企鹅,企鹅背后没有我,我的背后没有散户,你不觉得他们就得逞了吗?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跟企鹅吗?”
“我知道你心里有火,但罪魁祸首是那些中小基金,大机构只是跟风,你要出气就出在中小基金上,哪怕让基金经理死都没问题,但大机构,能饶过这次,冤家易结不易解。”
“所以亨利,你想让我轻易地把企鹅的肉割出来喂它们,是这个意思对吗?”
“陆,不是轻易,他们愿意出钱。”
“亨利,我还是不明白,你是高盛系的,为什么要管贝尔斯登、城堡资本这些机构的死活?企鹅逼空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是吗?”
“我是为了美利坚的金融秩序考虑。”
“亨利,你是前部长,不是现部长,不要为这些操心。”陆飞道,“我记得你是犹太人,难道不赞成我‘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咳咳,其实,其实高盛也做空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