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战南哪里受过这般窝囊气?
但是,他咬着后槽牙,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努力克制住杀人的冲动再次沉声警告;
“东西完好无损的还回来,你们可以离去。不然,今日你们全部留在此地!”
见虞战南耐着性子与这些玩意儿好言好语,后面的人手痒心急,恨不能现在就开杀。
“别他娘与老子废话,有本事,就上来拿!”
“是啊!有本事就上来抢回去,别娘们唧唧的在那里磨嘴皮子!”
“元启软蛋,他们也就嘴上功夫了得,其他地方……”
那人说着,目光直直朝虞战南腹部而去,侮辱之意不言而喻,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大笑。
一时,虞耿等人气得睚眦欲裂,再也忍不住时,就见虞战南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枪;
霎时,身后跟随他多年的几十汉子立即精神抖擞,血液沸腾,对面大笑起哄大笑的那帮人如同看死人一般!
“杀!”
虞战南一声令下,身后的几十汉子如饿狼一样扑上去,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是一通砍杀,且个个红着眼,跟不要命一样往前冲……
“铛铛铛……”
兵器相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让嚣张的鄱芜兵措手不及,眨眼功夫就有七八个被砍杀于马下。
虞战南活动活动手腕,盯着对面那壮汉嗜血一笑,刚提起缰绳要打马时,正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过眨眼功夫,百十来人的骑兵就已到跟前,且团团将他们围住,厮杀的两方人马立即停手,各自迅速退回去。
见此,虞战南乘便知道,今日要有一场恶战,正当他先发制人时;
正前方的骑兵,两边让开一条路,骑着枣红大马,身披银纹铅色披风,脚踩鹿皮长靴,手握镶着红宝石马鞭,双眼深邃,面色白于常人,却给人极其阴冷之感的年轻男子,直直的盯着他打量。
而此时,气质桀骜不驯,带着几分戾气的虞战南,也高高扬起下巴盯着他打量,且目光肆意而嚣张,气势丝毫不比对方弱!
盯着虞战南看了一会儿,对面的察图寮才冷冷开口;
“阁下,是何人?”
虞战南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马鞭,高声冷冷回道;
“追逃被恶贼抢走东西的失主而已!”
说着,虞战南眼神一寒,扫了一眼对面壮汉身后的两个包袱;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察图寮幽深的眸色一沉,那大块头立即惊慌失措的开口辩解;
“大人,这些是伤药,我们……”
察图寮抬起马鞭制止大块头,而后冷冷问虞战南;
“是他们抢了你们的东西?”
虞战南盯着察图寮看了几眼,不卑不亢道;
“正是!”
察图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一个收拾,身后冲上来四人将那大块头围住;
“大人,这是何意?”
“我等只是抢了元启贱民的一点东西而已,您……”
话说一半,那大个头突然没了声音,瞪大双眼从马上跌下;
“砰……”
地上飞起一阵尘土,鲜血渐渐侵染了他身下的地面,然后慢慢向四周蔓延……
大块头的死,让其他二十多骑兵脸色大变,正要求饶时,察图寮又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头,身后的亲兵将那些人团团围住,然后就是砍杀;
“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嗯……”
“我们错了,大人恕罪……”
“就是抢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求大人饶了小的……”
一声声哀哭求饶对察图寮没有丝毫影响,他端坐在马背上,清冷、慵懒、又及其享受,就像在听什么动听的乐曲一般,握着马鞭的食指还极有节奏的轻敲着……
见他对自己人这般心狠手辣,甚至连个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这么全杀,虞战南便知;
此人不是善类!
心里更清楚,他大抵也是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