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炎上前,掏出一封信递给虞杳;
“这是老爷给您的信!”
虞杳立即打开,越看嘴角越上扬,整个人也心情大好,然后将字迹慢慢消失的纸张叠好,塞入怀中,想了想又道;
“你在府中歇息,回头也能帮忙!”
架炎却看着她问;
“公子可是又要出远门儿?”
“没错!”
架炎却又坚决道;
“属下随公子一同!”
有心也想带他一起的虞杳,想到他从关外一路到奔波回城,定是人困马乏,便直言拒绝;
“你一路奔波,人马都遭不住,还是留在府里吧!”
“属下半夜到的庄子,已经睡过一觉,马也是换的新训好的!”
因为他们经常来回跑,没有要紧事都会在庄子歇息一番,然后将自己的爱马换成新训好的马;
一来,为了让自己的马能多休息!
二来,是为了更好的磨炼新战马!
虞杳也常这么干,看了看架炎的新坐骑,便点头道;
“那出发!”
说着,三人便打马,朝着满门方向而去!
……
别馆内院,神武侯卧房的西偏房内,躺在床上的叶茗一脸严肃,静静听着对面房里的说话声,并在猜测;
何人让神武侯这般上心?
甚至,不顾身体守了大半夜!
今日更是亲自喂吃药!
难道是虞家哪位公子被找到了?
叶茗心里这般猜测着,就被一声虚弱的‘虞祖父’给搅的越发迷糊……
东厢房内,脸色惨白,虚弱靠在床头的萧鹿云,愧疚看着坐在床头,一脸心疼和担忧的神武侯,莫名鼻子一酸,湿了双眼,赶紧低头道;
“让虞祖父担心了,是鹿云不孝!”
“莫要这般见外,好好养着身子才是要紧!”
说着,神武侯心里也一阵难受;
他本以为,大半年时间过去,那件事也会淡漠,萧鹿云也会慢慢走出困境,不成想……
这孩子,竟将自己熬到这种地步!
明明才二十出头,身体却已是朽株枯木,如同垂暮之人一般,让神武头既愧疚,又心疼!
甚至,有一瞬间,神武侯有种想要告诉他一切真相的冲动!
“鹿云,其实……”
被萧鹿云那双带着忧郁,而透亮的眼眸盯着,神武后立即回过神,并停下话语;
为了不让他起疑,也为了不让自己尴尬,神武侯叹了一口气,便又道;
“你还年轻,往后的还路长着,要多为你父母,祖父想想!”
萧鹿云却苦涩一笑,满脸悲凉道;
“虞祖父,您说,我还有何脸面去见他们?”
“你打小就比别人出色,事事都要强求自己,但是孩子,你要知道,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鹿云亦知这个道理,可是……”
说到这儿,萧鹿云痛苦的闭上双眼,努力压下锥心之痛,如蒲扇般的睫毛颤了颤,双眼又缓缓睁开道;
“可是……虞祖父,鹿云不甘心!”
“心魔也好!执念也罢!老天都不该这样对我的!”
“为何……屡屡让我错过?”
“虞祖父,您告诉我,这到底为何?”
说着,萧鹿云终于忍不住落了泪,神武侯心痛的直抽抽,立即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好孩子,你且宽心,一切会有好结果!”
“更何况,你这般深情,淳善之人!”
说这话的同时,神武侯心中,也起了某个坚定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