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养出这么奇怪又变态的儿子,对于这点,虞杳很是好奇。
突然,察图寮猛的转身,深邃的双眼带着某种偏执,死死看着跟在他后面,一脚刚踏进内室的虞杳,一副脆弱的像个孩子,就像随便一句打击的话语,就能将他击溃似的;
“你还未说想念我!”
虞杳满心恶寒……
想屁吃呢吧?
她是疯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念他!
但是,被那双好看的眼睛执着盯着,虞杳还是笑着说出违心的话;
“是……很……想念!”
这句话说的有多艰难,只有虞杳自己知道,甚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内心更是鄙夷自己满嘴跑火车。
而察图寮听了这话,却满眼欢喜,眼中的偏执一扫而光,整个人如沐春风,连身上的气质仿若带着太阳的光芒,任谁也不可能将他和变态联系在一起!
看着面前阳光开朗的察图寮,虞杳不由怀疑;
他不会是多重人格吧?
要不然各种性格,各种表情怎么会切换的这么自然流畅?
虞杳站在内室门口儿暗想着,前面的察图寮指着靠窗的位子,扭头极其客气道;
“请坐!”
此时的他看起来又格外正常,就像一个谦谦有礼的君子,客气又不乏热情的细心招待来客!
虞杳收起心中的杂念,抬脚上前的同时迅速打量起这间很大,陈设看似简单,处处讲究,件件却极为金贵,却没有床的内室!
没错,这里没有床!
本该放床的位置,却被一道四君子紫檀木精致雕刻屏风霸占,屏风镂空处氤氲着丝丝水雾……
这特么,后面不会又是浴桶吧?
虞杳这么想着,就见察图寮一脸神秘的上前将屏风推开;
果然,一个散发着阵阵热气,同时能容纳三四个人的船型大浴桶出现在眼前!
当即,虞杳心中一紧,悄悄藏起来的匕首又握在手中,心里想着;
只要他敢乱来,今天就……
“你看这是何物?”
原来,正当虞杳出神乱想的时候,他上前从浴桶后面角落里,小心的抱起一个紫檀木箱子,满眼欢喜的抱上来笑问。
坐在椅子上的虞杳,身高有限,根本不可能看见他怀里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心里却猜测;
不会是人头吧?
嗯!极有可能!
毕竟,他是变态!
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然而,察图寮抱着箱子小心放在两人中间的圆桌,极近的距离,虞杳也没闻到丝毫异味儿,她刚要扭头一探究竟时,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匀称,干净好看的大手,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怼在她面前问;
“看看这是何物?”
虞杳本能后仰身子,与黑乎乎的东西拉开距离后,这才看见察图寮一脸欣喜,献宝一样举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土疙瘩!
是真的土疙瘩!
而且还被人盘的极其圆润,光滑!
脾气再好的人,也忍受不了被人当傻子玩耍,何况虞杳的脾气本就算不上多好,当即沉眸,一脸不悦,打算翻脸时,察图寮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位子上,另一只干净好看的大手,又举起一个泥疙瘩,笑的眉眼弯弯道;
“听他们说你喜欢这东西,我便让人去老妇家附近,都给你寻了来,还好你又来了新罗,不然……”
说着,眼中的笑容渐渐淡了,就像说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情绪也跟着低沉下来。
而心里恼怒的虞杳,听到‘老妇’,不由想起上次她买土豆的那位老婆婆,神色震惊的盯着他手中的泥疙瘩问;
“这是……”
虞杳满脸震惊的表情,旁察图寮误以为太过惊喜所致,情绪肉眼可见的欢喜起来,愉悦的将手中的一个泥疙瘩塞给虞杳,笑着说;
“你看看可喜欢?”
虞杳……
泥疙瘩还能看出朵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