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说,我给你说个清楚!”
神武侯一边叹气,一边赶紧把她摁回去,又缓缓做回床边,盯着老妻一脸无奈。
“战南,奉太子之命出京公务,至于何时回京,不得而知!”
“那我的顾北呢?他又去了何处?”
虽然耍脾气闹腾,但虞老夫人也知轻重,听到‘太子’就没再追问,而是死盯着丈夫又虞顾北的下落。
“顾北一家……”
一开口,想起长孙儿身重剧毒,如今又彻底与家里失去联系,神武侯就忍不住哽咽。
这让死盯着他的虞老夫人心中一颤,顿时眼前一黑,死咬着牙才保持清醒,颤巍伸出一只手抓住神武侯的胳膊,哆嗦着嘴唇就问;
“怎……怎样?他是不是……出了何事?”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隐瞒我,若不然……”
说到这儿,虞老夫人终于忍不住闭上双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缝流淌而出,瞬间湿了枕头。
“顾北无事,只是身上有伤,我不大放心!”
“有伤?何时伤的?”
一听大孙子人没事儿,虞老夫人整颗心才算安定下来,但还是挣扎着坐起来,抓着神武侯的胳膊打算问个清楚明白。
“出了这般大的事儿,就没人同我说一声?”
“听起来是体体面面的老夫人,是您神武侯的正妻,却连打杂的婆子都不如!”
“我……还活个甚子劲头儿,不如早死了的好!”
又来了!
要死要活,哭哭闹闹,是神武侯最怕的,也是他最无法招架的!
但是,有些事他真没法说,也不知道怎么同妻子说,只能坐在床边儿皱着眉头叹气!
“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你……走吧!”
“不是为夫不想说,有些事无法同你说……”
“我深知有些事你们不能随意说于他人,可眼下,我不打听你们的公务,只想知道我孙儿,孙媳,还有小孙孙在何处?难道,此事我老婆子也不能过问?”
“此事不单单是顾北一家之事,其中还牵扯……”
“牵扯哪个我老婆子不管,我只想知道他们一家三口在何处?”
“你简直……”
“我老婆子胡闹!没规矩!让你不顺眼,只要把此事与我说清楚,明白,你就是休妻,我也认了!”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哪个要休妻了?”
神武侯也被妻子气的脑瓜疼,骂又不能骂,说又说不清,他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低着头不言不语。
见他这样,虞老夫人又靠在床头哭了起来,且越哭越伤心,整个人气息不稳,大有随时晕倒的架势;
无奈,神武侯忍着头疼再次好言安慰;
“顾北一家回老家了,只是他身上有伤,怕你见了伤心,所以才瞒着你的!”
“好好的,他为何要回老家?还带妻儿一同?”
“他……他这次伤的有些重,官职也没了,待在京城怕他多想,便让他回老家修养!”
听着神武后的这番解释,虞老夫人擦着眼泪,琢磨起真假来。
知道老妻不好糊弄,神武侯又接着说;
“此等事我原是不想同你说的,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说也不成了!”
认真琢磨的虞老夫人,见神武侯神色极为严肃,心头又是一颤,就忍不住追问;
“何事?”
“咱们家,如今一侯四将,旁人看着只觉得荣耀无比,可又有谁知晓热火烹油的煎熬?”
“所以,你趁此便让阿北带着妻儿离京,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
一点即通的虞老夫人,瞬间就明白神武侯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