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咬了咬牙:“有什么不利的这么多人都买了我们的口脂,只有她出了问题。就是她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别出了事全都赖在我们头上。要么怎么别人不来闹,只有她来闹”
刘管事沉吟片刻,道:“这正是下人所担心的,事情若是传开,难保没有其他人跟着一起闹,很多人可能出了事,但没有往这口脂上面想。若是坐实是我们的问题,对我们胭脂铺将是重创,未来生意怕也会严重受损。”
魏氏闻言,手上撸猫的动作停住。
仔细想想,刘管事说的绝非危言耸听。
若是府衙真的判了是他们胭脂的问题,那她的金华胭脂行名声可就毁了。
魏氏想了想:“我记得,她是他们府里的一个妾室吧”
“确是一个小妾。”
“哼,一个妾室,居然也敢如此兴风作浪”
“夫人,眼下,我们该如何应对下人觉得,这状决不能让她告成啊。”
魏氏想了想,面露一丝烦躁。
静安府知府王广泉,她倒是认得。
此人乃京中弘宁伯爵府的庶子,从小便与她相熟,少年时对自己极为仰慕,曾热烈追求于她。
她当年嫌弃他是个庶出,从不理睬他。
不曾想此人,现在竟也混到了静安府知府这个位置。
这种地方官,看似名头不高,其实很有实权。可谓掌握着京中普通百姓大半的生杀大权。
魏氏拾起佛珠,捻动起来。
无论如何,胭脂这件事,决不能被爆出来。
否则她所有的胭脂生意可就全都毁了。
她使劲眨了眨眸子,狠心咬了咬牙。
看来,得去见这个王广泉一面了。
-
夏桉预料的没错,赵幽的兵器坊果然陆陆续续东窗事发了。
起先是三两位从他这里锻造了兵器的顾客,过来想探问兵器不灵的原因。
再后来是成群结队,毕竟那段时间这兵器的神奇之处在京中被传得沸沸扬扬。
有不少散客在日照兵器坊定做了兵器。
如今发现这东西悄无声息变成了普通兵器,心中无不恼火。
毕竟,他们花大价钱,买的可不是这种普通的货色。
但他们来了兵器坊后,却都吃了闭门羹。
兵器坊竟然已经停业了。
后来不知是谁透漏的消息,这兵器坊是永定候府的赵世子开的。
冤有头债有主,有人一起哄,这些人便纷纷跑到了永定侯府的门口讨说法。
赵幽当了玉佩,还了三皇子银两,本来以为事情已经圆满解决。
这日在宿醉中突然被喊起来的时候,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依照永定侯的命令,整理好仪容来到了正厅,听到街上传来阵阵喧闹声,觉出了好像哪里不对劲。
他有些忐忑地道:“父,父亲。”
永定侯直接抄起桌上的茶盏朝着他的脸砸了过去。
赵幽一侧头,那茶杯堪堪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疼得眼皮直抽抽,心中一恼:“父亲,你砸我作甚”
永定侯伸手怒指大门的方向:“你说,你一共给我卖出了多少件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