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参与整治内涝,已经带来了不少烦心事。若再进一步参与处置牵涉个人及组织利益的事情,局面会越来越复杂,棘手。
然,他与闻于金白结拜了。
二哥风风尘尘的去处置,他不知道则已,既然到了知道了,不去帮忙,就说不过去。
大明大白的去不了,那就暗地里搞搞。
暗戳戳的行动,帮上一点小忙吧。
诸葛策要出手了。
他指了指鳞甲衣,嘱咐道:“夫诸大哥!我离开的时日不久了。现在我要出去替二哥想想办法。
而你留在这儿,等我回来。鳞甲衣,我要带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我回来之前,处理好。”
如此吩咐,一是诸葛策潜意识中认为自己离开,夫诸肯定跟着自己走;二是这栋房子暴-乱两次,越来越多人必然来此,一个不小心,有人可能发现鳞甲衣。
鳞甲衣呐!保命衣服,珍贵得很。
很多人见到了,把持不住,有蠢蠢欲动之心是必然的。
诸葛策不想遭遇更多的麻烦,最好是藏起,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嚎。”夫诸点点头。
他出了房间,到下一层。
这第九层的广场很平静,除了偶尔有人几句抱怨话,抱怨仅限于外面洪水泛滥。
第八层楼如此。
第七层楼如此。
第六层楼如此。
第五层楼如此。
第四层楼如此……嗯!不对。第四层的氛围有点不一样了。
第四层的抱怨似乎不对劲。不单是抱怨外面的暴雨、洪水,而且指责大工程,偶尔冒出一句守护者和衙门的不作为等等。
“当权者听信一位来历不明之人的意见,是不是有点儿戏了?不谨慎、不科学。”
“应该是地毯式的搜救,而守护者和衙门大费力气搞大型工程。诚然,大型工程的效果很好,但是搞工程不是在这个生死关头,以后搞,我们都没有意见。”
“劳民伤财。”
“据说衙门的人想转移注意力。”
“什么事情需要大费周章?”
“说不得说不得。”
“……”
千篇一律的抱怨,偶尔冒出语焉不详的谈话。语焉不详之人,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偷瞄四处,继续悄悄讲话。
诸葛策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听着众人的议论。
不一会儿,一个人走过来,问诸葛策:“你好!请出示贵宾卡。”
诸葛策摇了摇头。
“小哥!四层以上的人必须出示贵宾卡。你没有的话,到三楼、二楼、一楼,这三楼中,随便哪一层都有你的位置。”
“哦。”诸葛策取出一枚闻于金白的腰牌,“这个可以吗?”
问话之人瞬间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鞠躬道:“大人!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
诸葛策点点头,懒洋洋的说:“嗯!我知道了。我累了,需要休息。”
“大人!你请便。有需要,请喊我。”
“嗯!”诸葛策闭上了眼睛。
“大人!小的告退。”
诸葛策不想与他过多攀谈,因为他耳朵捕捉到一丝话音。
“……九楼酒的人胆大包天,带头闹事。”
“若我是九楼酒的人,也有资格闹腾。一百多人呐!一百多人,去哪儿找?
那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人,结果被一位衙差轻易的收走。你说,如果是你,咽的下这口气吗?”
“我肯定不会。但是我不会因此而闹事。灾难前,乖乖听从衙差的安排即可。搞什么鼓动众人心,扰乱秩序。明摆是自寻死路,活得不耐烦了。”
“对,对……外面洪水肆虐,不是胡乱胡搞的时机。”
“九楼酒的人没有憨到鲁莽行事,或许是不得已而为之,或许是有人特意指使。”
“……”
诸葛策听了个大概,又换了一间大厅,继续听众人的讨论。
在第四层楼收获不小,起码知道了闹事的确是由九楼酒的人带头。
从闲言碎语可知,人们都猜到了九楼酒的目标不单是一百多人,所图更大。且,背后有大势力或大人物的支持。
牵扯有点大,诸葛策脑壳疼了。
事情与一百多人也有关,诸葛策打定一个策略:搞掉九楼酒,更深层次的势力暂时不考虑。
诸葛策决定这么做,是为了二哥闻于金白。既然已经拜把子,该表示的还是表示的。
我后悔了,搞什么拜把子。
自己给自己下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