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鲜于离的脑门壳冒出大大的问号,疼得好像要爆炸了。“为何?”他右手敲了敲后脑勺,平息愤怒。
一根即将异化的野兽骨头植入他脊背,苦练十几年,终得一只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遇上即墨邪,报一拳之仇。
且,脊背这只手握有两种毒药:一是明眼可见的黑气;二是黑气掩盖下的一种无色无味地毒气。
一旦交手,对方与这只手接触,对方的手是逃不了被染上毒气。
对方凭借强悍的实力逼出黑气,也不管用的。无色无味的毒气穿透力极强,眨眼睛混入人体的血脉。
特么的!鲜于离很想呼天抢地,为何即墨邪安然无恙?
从远处飞回来的即墨邪哪有中毒,一丝丝迹象都没有。他左手没有溃烂,脸色也好,行动不迟缓。
若被无色无味地毒气入侵体内,即墨邪手臂动不了,气息紊乱,脸色阴晴不定,行动缓慢。
在即墨邪回到他对面时,鲜于离总算压制了要疯掉的冲动,“你……”
“你认识我。”即墨邪特意抬了抬左手,“完好无缺。”
鲜于离对着下方大喊:“守护者!各位高手!我已拖住此人,你们要‘储盒’,要雷电,抓紧时间。”
下面观战的武道修炼者,武皇级别的起码有五六个人。
鲜于离必须拖他们下水,一道对抗即墨邪。
他言说取“储盒”,也得看时机,这突然的一招没有击溃即墨邪,该表明态度的一步都不可少。
何况,鲜于离最大愿望:带活的诸葛策、提即墨邪人头回家。
若即墨邪不是从中作梗,他早带“储盒”、诸葛策、子桑明月浩浩荡荡的离开龙联盟,踏上回北方的路途。
人算不如天算。
两天前渡劫成功的人与即墨邪相识,昨夜那高人还带即墨邪三人离开,而己方不仅颗粒无数,还损失一位武皇。
这次行动,不可谓不失败。
他必须击杀即墨邪。
嚎!鲜于离的背后展示出一头大大的熊罴,厉声:“老朋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呵呵!何必拼得你死我活?”即墨邪启动神器。啪嚓!他背后展现一个大大的箩筐。
“哈哈……怪人怪事。这神奇与你的行径很匹配。”鲜于离禁不住笑了,连神器虚影都嚎嚎的。
即墨邪飞速地倒退,退到保证诸葛策安全的位置,“鲜于兄!你这头熊罴,是该被收进箩筐。宰了它,烤了吃。”
“休猖狂。”鲜于离怒气冲天,熊罴的体型膨胀起来。
“多嚎叫,多出点戾气,等会儿,宰杀,我更容易,味道也更美。”即墨邪双手撑住渐渐变大的箩筐。
几秒钟,天地更加阴暗。甚至盘旋天际的轰隆隆的雷电好像怕了,减弱了下降的质量。
地面方圆十几公里昏暗暗的。
咔咔……银色护法大阵动摇。
嘚嘚……大地动摇,房屋不稳。
低空中的武道修炼者各个激动起来。
“这方天地都变了,鲜于兄与面具高手是相爱相杀。也好,我们的机会来了,他们杀他们的,我们去雷电区,取‘储盒’,接受劫后余波锤炼肉体与真元。”
“必须抓紧时间。”
“走咯。”
咻咻!几道人影先动,飞跃过昏天地暗的空中,冲向保护诸葛策的盔甲。
嘭嘭!没有一个人冲破盔甲,被反弹,在空中翻腾。
“面具高手是有多大的本事?布置的盔甲如此厉害。”
“不可能是天空中与鲜于兄对战的那人设置的盔甲。他是武皇,做不到这种坚硬程度的盔甲。”
“难道渡劫之人还在附近?”
“渡劫之人在,我们没有机会出手。”
“渡劫之人迈入控制虚空能力的领域,他的空间术绝对不给我们一个呼吸的机会。”
“……”
武道高手坚定渡劫之人不在,又开始冲击防御的盔甲。
一时间,天空是鲜于离与即墨邪的气势凝聚而产生的巨大威压,地面和低空是不少武道高手奋力冲击保护诸葛策的盔甲。
有守护者安耐不住,要求道。
“队长!他们捷足先登了。我们是不是……”
“队长!阵法根本挡不住天空中交手而产生的威力,保护是徒劳无功。”
白发老者铿锵有力地传音:保护普通人,是我们的职责。自我们加入守护队伍,发过誓言,不为其他所动。你们不想粉身碎骨吧?
“队长!我们是保护普通人,不用全部人去雷电区,少部分进入即可。”
“再拖下去,我们没有机会了。上面的人不会怪我们。”
“一个‘储盒’,值得我们做。”
“……”
白发老者看看高空,再看看冲击防御盔甲的场面,继续传音:暂时不动,再等等
高空中的即墨邪和鲜于离如两头魔鬼,一道道雄厚的真元汹涌而出,注入各自的神器。
咔擦咔擦!虚空被压得出现裂缝,空气干燥得起火。
嗞嗞!无数的火星子飞满昏暗的天际。
不少余波降落下来,砸到护法大阵的表明,如一只只大手掌拍打,啪啪的拍得起伏不已。
“受死。”鲜于离双手往前一挺,如一座大山的熊罴,咚咚的奔向即墨邪。
熊罴呼哧呼哧奔腾,血腥味十足的真元在前面带路。咔嚓咔嚓!天际裂开,出现一道道的裂痕。嗞嗞!裂痕中闪烁星火。
“进来,进来……”即墨邪拉过宽宽的箩筐,置于前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