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神、鲜于嘉荣和马车也动起脚,但是没有走几步,就被前来支援的人控制住。
人人都被捆绑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子桑明月挣脱绳子,“你们不能杀了他,不能杀了他。”
“将他们全部拉到村子。”短发女人发号道,“第一队换疤子男的队,留守此处,清理现场。”
拦路人分工明确,很快清理了横陈的尸体。
“疤子!”一头短发的女人面色凝重,“你有人逃走了?”
“嗯!”疤子男一五一十的讲诉了一遍树林中放冷箭的情形。
短发女人眉头紧皱,“不应该呀!这两辆马车是炼器师协会的。他们出行,暗中不会有人……”
“组长!让我杀了那个子。”疤子男握了握拳头,恶狠狠地盯着送进村子的人,“他杀了我的人,我得为兄弟们报仇。”
短发女人拍拍疤子男的肩膀,“涉及炼器师,是你我所左右不了。”
“我恨。”疤子男仰头,紧握双拳。
“这儿有第一队人处理,你跟着我们回去。”短发女人看了看道路边的树林,吩咐,“第一队,你们清理道路两边两公里之内的树木。”
树木很浓密,又是白雪皑皑,容易潜藏人,必须砍掉树木,拓宽空地,增加视野。
“组长!那个放冷箭的人呢?”疤子男询问,“我们不去追了吗?”
“我们控制了这些人,他迟早会来村子。”短发女人起步,“你先包扎伤口。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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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策!你怎么睡着了?”
“你快起来。”
“今是5月2日。”
“我都和你好了七年,每年都是我一个过这个日子。你都不一句甜言蜜语,不给我发一个红包,更是没有送一朵玫瑰。”
“你别睡了,赶快起来。”
回应她的是慵懒的睡眠声:“嗯。我好累,再睡一会儿。”
“睡什么睡?”一位容貌出众,但是精神萎靡的女子,幽怨地眼睛落在熟睡中的诸葛策,“太阳都挂在头顶了。”
“明月!你就不能安停一下吗?”诸葛策睁开睡意浓浓的眼皮,看着叫了他一个时的李明月,“我真的累,再睡一下。”
“不行,今日,你得陪我出去。我要逛街,我要买衣服,买化妆品,我要吃炸黄鱼,还有凉拌鸡脚,呃……还有鸭脖……”
着着,她的嘴角淌下了口水。
“好吧!”诸葛策掀开被子,起身。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吃这吃那,但是他不也许她吃。
今日是5月2日,满足她吧!
诸葛策摇摇头。
满足她的口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逛街就逛街,买衣服就买衣服,吃的那些一概不同意。
诸葛策麻利地穿戴了印有七年岁月的短衣短裤。这一套短衣短裤,是李明月的第一笔工资,买给他的。
每次逛街,和她一起,诸葛策都穿上这套服饰。
“策!你最好了,你是全下最好的老公。”李明月透着苍白色的面孔,尽量保持高兴。
她也清楚,诸葛策白去工地扛钢筋,晚上在街边摆地摊,今难得睡一下懒觉,应该让他好好休息。
然而,一颗美丽的心,鼓动着她。
她很想走上街头,和诸葛策手牵手,看琳琅满目的商品,鳞次栉比的高楼,人山人海的商场。
还有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喝着王老吉,坐在空荡荡的白间的放映厅,看《暮光之城》。
轰轰……刺耳的机车声。
嘭!一道身影被闪电般过去的鬼火车撞飞。
“明月!”响起一道震碎地的惨叫声。
惨叫声落入阴冷冷地雪夜。
“公子!公子!你终于醒了。”
“诸葛公子!你终于醒来。”
哔哔啵啵的火光中,诸葛策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这……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刚才那个是现实,还是梦境?
一切都那么真实,一切又那么不真实。
我这是在哪儿?
嗯!为何……
识海中有一只眼睛在,格子在,星星现,光亮现,力量现。
哗啦哗啦!力量如潮水,一遍遍的洗刷他身躯。
“呃!”诸葛策记起自己在滇南大陆,与一群拦路人搏杀,力绝而昏厥。
而那个梦境呢?诸葛策搜寻上辈子的记忆,似乎没有发生过那样的场景,为何有刻骨铭心的画面?
“公子!”满脸是血迹的子桑明月挪动身子,“你没事吧?”
“呃!”诸葛策动了动慢慢恢复体力的身躯,“我没事。我们这是……”
他扫视了一遍屋子。
简陋的屋子,空空荡荡,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散发出一股浓浓霉味。
辛亏有一摊火堆,木炭吱吱的爆裂,散发热气。
“我们这是……”诸葛策终于注意到身子上的绳子了,“我们……”
“我们被拦路人捆绑了。”欧阳神低沉沉地出声,“或许,我们一个都活不了了。”
“嗯。”鲜于嘉荣挣扎着点头。
子桑明月也点点头。
“那……”诸葛策回忆了一遍打斗的场面,“放弓箭的人呢?他没有出手相救吗?”
所有人摇摇头。
“公子!这次我们凶多吉少。”子桑明月终于挪到诸葛策身边,“那些人,叫着杀了我们所有人,为死去的人报仇。”
“知道了。”诸葛策点点头,感受来自第三只隐形眼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