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醋意(2 / 2)

“——!”

云栖做梦也想不到还有这种玩法,左手无力地按在面前人的脸上,却还是阻挡不了对方一点一点吻过自己的手心。

被迫亲吻着自己的手背,像是两面夹击,一边被人欺负一边被迫当着对方的面自.渎一样,巨大的羞耻感几乎淹没了云栖的理智,眼角都渗出了泪珠。

等到段星阁终于好整以暇地退开时,云栖靠在镜面,因为体温的升高,身后的镜面已经环着他的身影起了一层薄雾。

单薄的睡袍半贴在身上,凌乱得不成样子,莹白的锁骨一览无余。

段星阁眸色发暗地看着他,像是要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一样。

而后没等云栖缓过劲来,他便低头勾起了对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后凑到耳边:“哥哥不是一直想知道……成人礼那天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

睡袍毫无征兆地被人从下面撩起来。

“——?!”

云栖完全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下意识并紧了双腿,身前人却笑了一下:“对,就是这样。哥哥当时在梦里也是这样的反应,都不用我动手,体贴得很。”

说着他用手指强行挤开并拢的双腿,似乎在暗示什么。

云栖一下子什么都懂了,气得浑身发烫,颤抖着骂他:“混账——”

他一句完整的话尚未骂完,便被人捏着下巴狠狠地亲上来。

云栖强行别过头不让他亲,段星阁见状脸色一沉,说出来的话却单纯无辜得宛如撒娇一样:“哥哥答应要给我当新娘

的……不能反悔。”

云栖不让亲嘴唇,那吻便顺着嘴角一路落到脖颈处,那人嘴上说得无辜,手指却没闲着。

云栖蜷缩着手指气得发抖,整个人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就能把段星阁醋到发疯,再联系到这混账刚成年就敢趁着自己睡着干那么大逆不道的事,越发怒极攻心。

正当云栖气得忍不住准备动真格时,扭头却看到了段星阁略带疯狂的眼眸。

和段星阁对视的一瞬间,云栖便突然明白了——他没有安全感,现在正在通过这种发疯方式不断测探他的忍耐度,以此寻求安全感。

此刻的段星阁像个刚被捡回家的流浪狗,闻到了一点不熟悉也不属于他的味道,便要打滚撒泼将自己所做的一切恶事都抖露出来,以此试探主人的态度。

看似声势浩大,又疯又急,实则小心翼翼地想要索取那点安全感。

那么……他为什么这么缺安全感?

海底的画面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再次涌上心头,一下子套牢了云栖。

云栖愣神间,挡在面前的手稍稍放松了一点,被人抓住机会移开,低头便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次云栖在对方铺天盖地的吻中分毫不差地品到了缺乏安全感的交集,像是拼命地想要证明什么。

云栖在心底叹了口气,用被拷住的双手圈在了段星阁的脑后,安抚般揉了揉他的后颈。

段星阁明显一愣,动作也随之一顿,眼看着毛就要被捋顺了,下一秒,云栖的电话突然又响了。

云栖心下蓦然一跳,还没回神手机便被人拿走了。

段星阁的神色一下子相当好看,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是在看觊觎自己珍宝的恶龙。

云栖头皮发麻,好在段星阁接通后才发现是110让去做笔录的。

云栖蓦然松了口气,对面警察态度很好地还在说着做笔录的时间,段星阁却又有了小动作。

云栖戴着手铐忍无可忍地瞪了段星阁一眼:“你正常一点。”

警察一顿,云栖立刻道:“不是说您,同志,请继续。”

对话继续,段星阁则忍不住眯了眯眼。

毕竟刚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直到现在云栖手上还带着手铐,他原以为会受到惩罚,未曾想云栖又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段星阁回过神后后突然有些后悔,他眼神发暗地垂下头,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仿佛在回味刚刚的吻。

早知如此,他何必装这么久,浪费了整个一期的时间,还平白给了某些恶心的话题机会。

云栖看不见他的神色,打完电话见状以为他还不高兴,顿了三秒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口道:“晚上带你去……行了,收收你的疯狗样,赶紧把手铐给我解开,钥匙在抽屉里。”

他嘴角还带着刚被人亲出来的红,脖子上更是不能看,整个人凌乱不堪的,语气虽然不怎么好,可明显还是一副纵容的样子。

段星阁低头敛下了眸色:“……不用钥匙。”()

云栖一时间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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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段星阁不知道从哪拿出了铁丝,显然他刚刚撬门时用的就是这个,也不知道他堂堂一个明星兼总裁,身上总带着铁丝干什么。

在云栖惊愕的目光中,段星阁三下五除二便把手铐撬开了。

手铐应声落地的一瞬间,云栖蓦然抬眸死死地盯住段星阁。

这人明明完全不需要钥匙便能解开这手铐,可他当年什么都没做,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被云栖关了整整一周。

甚至宁愿扭伤自己的手腕,也不愿暴露自己分明能全身而退的事情,就那么安安分分地任由云栖关着。

云栖一时间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段星阁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他揉着手腕,那副样子堪称温顺,和方才发疯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云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道:“……没断也没伤,别揉了,回屋换衣服去。”

两人到警局时云英并不在,负责的刑警将他们带到了不同的房间,对他们分开做了笔录。

质询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先让他们重复一遍当天的事,而后再询问一些细节。

房间内,一个警察负责记录,一个则负责询问。

等到云栖简短地讲完那天的经过时,警察点了点头,提出了第一个疑问:“当晚你有注意到对嫌疑人的可疑动作吗?”

“没有。”云栖摇了摇头,“但现在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在游戏中间似乎去我们屋里上了一次厕所。”

记笔录的动作一顿,负责质询的警察道:“他们?还有谁?”

“明皎,他和程溪是一组的。”云栖面不改色道,“当时明皎喝醉了,想要去用洗手间,程溪扶他过去的。”

警察点了点头:“篝火晚会结束后你们似乎拿走了一瓶酒,那瓶酒后来在哪?”

云栖一愣:“在木屋放着啊,怎么了?”

“到现场检查发现,那瓶酒已经空了。”警察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云栖立刻摇了摇头,“我酒精过敏,对酒一般敬而远之,因此没太注意。”

警察若有所思,而后紧跟着道:“还有一件事,当晚直播时,你拆下镜头放在窗户上的动作是因为什么?”

云栖面不改色:“当时打算进行一些亲密活动,不方便直播。”

警察似乎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顺畅,顿了一下后道:“方便问一下,你和段先生的关系是……?”

云栖愈发面不改色了:“未婚夫。”

这下子连记笔录的警察都忍不住停下看了他一眼,询问的那位则是捂着耳机动作一顿,片刻后道:“段先生和您的说法好像不太一致。”

“他还不知道,我单方面决定的。”云栖平静道,“我的遗嘱和婚前财产约定书都已经拟好了,想给他一个惊喜。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让我的秘书现在把文件发过来。”

() 警察有些惊讶(),但显然受到了良好的培训?(),很快他们便收拾好了情绪:“多谢您的配合,之后有事情可能会再麻烦您跑一趟。”

“都是我该做的,二位辛苦了。”云栖故意装作不知道,“不过警察同志,能问一下嫌疑人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吗?”

警察道:“这个等到审讯结束会告诉你的。”

“好的。”云栖点了点头,“谢谢警察同志。”

言罢他站起来出了审讯室,等了一会儿段星阁才出来。

两人准备离开警局时,负责审问的警察正准备去送材料,看到段星阁还没走,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冷不丁道:“恭喜啊。”

段星阁被他恭喜得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是在恭喜自己顺利结束质询的事,于是略带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谢谢?您也辛苦了。”

话说完正准备走时,段星阁突然又想起什么般扭头问道:“警察同志,你们那手铐方便卖吗?”

显然那警察办了那么多案子还没见过段星阁这种的,闻言明显一愣,云栖一把将段星阁拉了回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扭头道:“他不懂事,您忙。”

言罢连忙拉着这显眼玩意走了。

二人做完笔录时已经渐进黄昏了,两人坐上车准备去赴宴,段星阁却硬要回他的住处换衣服。

云栖匪夷所思:“你这衣服不是你早上才找人送来的,有什么好换的?”

“找人送的时候又不知道还要见情敌。”段星阁一提起这事,酸味几乎要溢出来了,“见情敌当然要穿得好一点,要不然岂不是让他看扁了。”

“你臆想的情敌吧。”云栖语气不怎么好,段星阁却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恰在此时,云栖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段星阁跟个惊弓之鸟一样扭头:“谁?”

云栖瞥了他一眼:“秘书发的文件,你要看吗?”

段星阁瞟了一眼见真的是秘书的聊天界面,他立刻又恢复成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了不了,商业机密,我一个陪酒的怎么敢打听这些。”

云栖面上冷笑一声,表现得相当自然,实则手心罕见地出了一层细汗。

他装作看文件的样子点开秘书发来的东西,一目十行看完后回了一个“可以,明天去公证”。

而后立刻关了那封名为“遗嘱”的文件,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了眼段星阁,见对方真的毫无察觉后才蓦然松了口气。

闻风林给明皎留好了退路,那份不知道藏在哪的亲子鉴定书倒是提醒了云栖,明皎的野心绝对不止在闻风林的遗产上。

他动手动的这么急,连程溪把他供出来的风险都不怕,显然是害怕闻风林死在云栖前面,于是才加快了动作。

过于明目张胆的手段反而不足为惧,人越是急便越容易露出破绽。

但云栖有把握不代表他不会留后路,闻风林会的他自然也会。

只不过这条后路不是给他自己留的

() ,而是给他的小狗留的。

如果真的人算不如天算,他真有什么不测,闻风林和他的好儿子也别想从他这里捞到任何好处。

只是……云栖攥了攥手机,隐晦地看了眼身旁人英俊的侧脸。

如果被段星阁发现了这封遗嘱,恐怕对方疯起来就不是几个吻能哄好的事了。

段星阁察觉到他的目光,扭头道:“怎么了,哥哥?()”

云栖立刻做贼心虚般收回视线:没什么,提醒你等会别在人多的地方发疯。?()”

段星阁挑了挑眉:“哥哥的意思是人少就可以了?”

云栖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他立刻见好就收地笑道:“肯定不会,哥哥放心吧,陪酒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话是这么说,他回家换了身惹眼到不能再惹眼的西装,跟个开屏的孔雀一样,说他不是去找事的恐怕没人信。

云栖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段星阁见状嘴角翘的更高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但他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段星阁一开始还不知道云栖在车上频频提醒他到那儿不要发疯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听话地应了。

直到车停下,在酒店门口看到谢安德那张脸的一瞬间,段星阁的脚步蓦然一顿,云栖立刻跟着心跳凝滞,回过劲来几乎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偏偏谢安德看到段星阁后还挑了挑眉,扭头和云栖笑道:“好久不见,云总。不过你今天来怎么带了个外人?”

云栖刚想说话,段星阁便笑得格外灿烂地接过话道:“哥哥喝不了酒,我来替他。”

“还有,这位先生认错了。”他的嘴角带着笑意,眼底却沉得吓人,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句,“不是外人,是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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