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斋推推眼镜，“啊，毕竟平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体嘛，如果没有我们和贵族的打扰，他们的生活还是很热闹的。”

看到有个卖糖葫芦的摊子，白鹿来了兴趣，奈何身上没有钱。

云斋摸出两个铜板，“我这里有。”

白鹿也不客气，走到摊子前，“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老板看了他一眼，笑道，“没见过你呢，小哥是哪里人？”

白鹿哪知道，他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随口说道，“大叔好眼力，我是外边来的，第一次到这边。”

“哈哈哈，老头子我在润林安这条街上呆了几十年，过一只鸟我都知道是不是这里的。”

“厉害，那以后还需要大叔多多照顾了。”

老板开朗的笑道，“客气，对了，你的妻子这么漂亮，可要小心了，你从外面来不了解，这里危险的除了恶霸还有贵族。”

老板的声音逐渐降低，白鹿小声的问道，“难道贵族老爷还会强抢名女？”

“呵，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贵族什么干不出来，自己多加小心吧。”

“谢谢，我知道啦。”

回到云斋身边，分了她一根糖葫芦，甜味很淡，山楂的酸味倒上很大。

“回去了吗？”云斋问道。

白鹿想想，“要不再走走？”

“听你的。”

莫名的有种夫唱妇随的感觉，但是两人都没用自觉。

走到外围靠近边缘的地方是一片稻田。

“流魂街需要种这么多水稻吗？”白鹿的认识里，流魂并不需要吃东西，那眼前这么大一片稻田用处在哪里？

云斋笑着说道，“平民很少需要实物，但贵族和我们这些拥有死神能力的人需要，所以这片稻田才有了存在的意义。”

一个老人怯生生的走了过来，“这里是四枫院家的稻田，你们不能靠近。”

白鹿看过去，这是一个没有灵力波动，也就是没有死神才能的老人，“老人家，我们只是看看，你别害怕。”

老人松了一口气，“走远点，贵族老爷不喜欢有人靠近他们的东西。”

白鹿问道，“老人家，我看你刚才很怕我，为什么呢？”

老人迟疑了一下，“刚才，我以为你是贵族”

说完老人就急匆匆的走了，白鹿看看自己身上的麻衣平明服对云斋问道，“我像贵族吗？”

云斋仔细的打量白鹿，“白鹿君身上确实有一股超然的气息，但和贵族不同，反而比贵族更加有气质，更加的……骄傲。”

白鹿想了半天，终于知道了云斋说的是什么，那是白鹿在红旗下生长深入骨髓的气质，哪怕是穿越数十年也不成磨灭的气质，华夏人的骄傲。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是自由。”

云斋疑惑，“自由？”

白鹿负手踱步，“是的，自由，是人人平等的自由，没有阶级的区分，不因工种身份而看不起别人，不因言获罪的平等。”

云斋入神，“白鹿君所说的，真的存在吗？”

白鹿坚定的说道，“当然存在，在我的祖国，就是这样的，虽然还有一些小瑕疵，但又有无数的人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我相信肯定有一天能达成，所以我骄傲。”

“真想看到那一天呢。”云斋被白鹿的描述吸引。

白鹿眼神一亮，我回不到那个地方了，但是我可以将那个地方的精神传达下去啊，“我突然有了目标，云斋，你愿意和我一起实现那样的世界吗？”

云斋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看白鹿的眼睛，“我，我可以吗？我只会，只会杀……。”

这一刻，云斋觉得杀人这种字眼是那么的难以羞耻。

“没关系的，这条道路必然充满血腥，武力和杀戮在所难免，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哪怕只是一把刀？”白鹿将手搭在云斋肩膀上，感受着她的颤抖。

“每个人都有意义，都有意义。”云斋抬起头，肃穆的说道，“我愿意，成为你手里的那把刀，为你斩尽荆棘。”

白鹿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不，是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