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便已经从东京开封府抵达了一百四五十里外的南京应天府,正欲换马再行,便听……
“耶律中保?”
正在抓紧时间吃喝的种世权,突然碰了一下赵时,赵时抬头看去,微微皱眉,还真是。
“怎么办?”
陈龙剑看向赵时,赵时在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大概都告诉了在场这些人,毕竟可能要一同去送死,赵时却是摇摇头:“不必理他。”不是赵时不信任耶律中保,最起码在对待李令时这件事上,他们俩人几乎不可能出现嫌隙,而是……赵时笃定,紧随其后,赵祯的带御器械肯定正在追来,为了避免被缠上,浪费时间,赵时这才决定不理耶律中保。
却不曾想……
赵时不理耶律中保,耶律中保却是看到了赵时,浑身一颤,激动的无以复加的奔了过来,嘶声道:“我找到绑走令时的贼人了。”
陈龙剑,
种世权,
甚至,二娘与邵雍都是一颤,然后便都难以遏制的看向了赵时,毕竟虽然有那么一俩个觉得不去西夏血战一番有些可惜,但是,这毕竟是天大的好事啊!
赵时却面无表情,
耶律中保双臂被斩,又不似陈龙剑那般经验丰富,显然追了一天一夜已经有些心力交瘁,没看出赵时的漠然,激动道:“我昨日听闻那孩子去城外上香,便有些担忧,然后询问路人,听闻她并未从皇庄方向出城,便知道出事了,就一路追踪,终于追到了那尼姑一伙,殿下快随我去救人。”
说着,
便去用牙齿拽赵时,一拽……却没有拽动,赵时平静道:“李令时虽然活跃,经常一个人就在开封府四处乱窜,但是,她不傻,她不会相信什么尼姑,只能是内部间谍,况且,间谍绑她,即使不在城中转一转,专门选另外的路离开大宋,也绝不可能会选择这条几乎距离西夏最近的路离开。”
耶律中保一怔,然后吼道:“哪也去试一试啊!万一呢?”
赵时摇摇头:“我赶时间。”
说罢!
赵时竟然抖了一下,抖开耶律中保的拖拽,站起来便走向了马匹,耶律中保忍不住吼道:“吾外甥爱汝似命,汝竟冷漠至此?”
冷漠至此?
种世权缓缓回头,冷冷的看着耶律中保道:“殿……郎君都准备直奔西夏去剁了那小皇帝与没藏讹庞了,汝说……冷漠?”
啪
赵时按住了甚至准备去动手的种世权,缓缓回头看向耶律中保:“在哪儿?”
赵时知道不太可能……但是……就如耶律中保所言……万一呢?
而且,
那凶手虽然功成,但是赶路应该不如自己顺畅,自己快,自己可以在过程中稍微耽搁一下,而且……即使带御器械追上,只要不是赵祯亲自带队来追,单凭带御器械,赵时应该不会被阻碍太久,可以一试。
“带路。”
耶律中保怔了好一会,不是怔赵时出尔反尔,明明说不可能却还要跟自己去赌一个万一,而是怔……
“你真要去剁了小皇帝与没藏讹庞?”
赵时犹豫了一下,缓缓解开羽绒服,羽绒服的内兜里……揣着……望远镜,手电筒,对讲机以及……一把菜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