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侧。
“老师,我该如何?”
“该如何便如何。”
包拯神态平和:“你别忘了,老夫亦是臣。”
这是……
撇清关系?
赵时怔了一下,
沉默不言,
又走了一阵,
包拯脸色也是几经犹豫,他其实对于有些东西是很敏感,他就为民,其他事情大概是能不参与便不参与,只是……
唉
包拯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突然继续道:“老夫未曾做过帝师,也不知要如何教你,甚至,不敢教你,只是……唉……老夫还是想送你俩个字……”
“什么?”
赵时有些惊喜,
惊喜的不是包拯要教什么,而是他愿意教。
“慎言。”
“慎言?”
“对。”
包拯已经走到了隐约能看到一些洞口阳光的位置:“老夫不懂什么艰深的道理,只知道……”回头,包拯面上好像浮着一层光:“帝王一言,可使……九州坍塌。”
赵时一滞,
幽幽看着包拯走远,
走远,
走远,
然后摇摇头,追了上去:“老师,觉得那麻将如何?”
就好像从未交流过什么,
包拯欣慰的点点头:“老师实言告之,老夫其实从未相信过你能给这沟渠带来什么变化,只是,觉得,你应该也带不来什么更坏的结果,但是……”
包拯一顿,
扭头看着赵时,欣慰更浓:“老夫没想到你能弄出麻将这等复杂有趣的赌……棋牌,或许,你真的能……救一救着沟渠众生。”
“肯定能。”
赵时好像跟什么人诅咒发誓一般,
认真道,
包拯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阵子,都快要走出去了,突然又道:“你那麻将卖给老夫一副吧?”
“卖?”
赵时摇摇头,大气道:“我送……”
“不用。”
包拯却不知为何,不等赵时说完就立马拒绝,然后整个人好像还磨了磨牙,一边往沟渠最后一段台阶上走,一边坚定道:“老夫有钱,老夫能买。”
“老夫才不愿被某些还不到五十岁,复姓欧阳的人说……”
“说老夫是为了这些东西才死皮赖脸的做你的老师。”
赵时一怔,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后来老师被欧阳修上书一骂,就躲到家里很久不愿意再当什么三司使了。
正是……
傲……
嗯?
赵时脚步突然一顿。
“我,我客人呢?”
何止赵时,
就连包拯都站在旁边,呆了那么一会:“你不是说你今日开业吗?你不是说你在筹备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来问询过吗?怎么现在……”
没人了?
何止没人了,
赵时甚至看到一个赌徒躲着走,
这是……
被什么人针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