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下一个,
下下一个,
下下下一个,
直到月上中梢,赵时还想去大相国寺旁边的那一个入口一探究竟,杨文广一把拉住了他:“郎君,歇歇吧。”
“嗯?”
赵时疑惑了一下,然后感动道:“我还好。”
我不行了啊!
杨文广腿肚子都在打颤,
按理来说,
不该如此的,
赵时浑身上下都找不出太多练武的痕迹,却偏偏……
体力,
出奇的好,
甚至,
狄咏都忍不住在旁边,声音微微有些打颤:“郎君,您不是还约了文衙内,富衙内还有刘衙内他们吗?”
赵时一怔,
“这才几……妈呀,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月亮?”
你他娘才看到啊!
杨文广差点吼出声,然后,赵时便沉默了,难道……
包拯,
竟是我自己?
然后再看其他人,狄咏,杨文广其实还算好,剩下的人里,除了依旧兴致勃勃的林出之外,就连一些人高马大的禁军都有些歪着身子站立了,赵时便笑了一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我魔症了,今日劳烦大家了,明日我请大家吃早食,明日咱们再继续。”
哗
禁军群里竟然响起了不小的欢呼,然后所有人看赵时的目光都有些不对了,
敬服,
又
发愁,
就好像开封府衙的人看到包拯一样。
赵时便又团团拱手,表示麻烦大家了,然后便锁着眉头只带着二娘与狄咏一块回了食仙居,食仙居内……
觥筹交错,
犹如仙境,
赵时倒也没有突然起了兴致,斥责这帮人根本就不懂民间疾苦,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又拿出了一份菜谱展示图,以感谢他们前俩日的帮忙救火,最后回到自己的屋子,
才,
缓缓沉下脸,
他有一种睡不着觉的迫切,然后将今天一下午几个时辰画好的地图一一摊开在桌子上,一边研究,一边誊到另外的更好的纸张上,最后,又找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无忧洞,又写了……
臭,
冷,
黑,
三个字,
最后,赵时皱着眉头想了想,划掉臭,臭原本在他的计划里是属于最无解的,但是,今日一番探查下来,他却发现几乎没有什么人嫌弃臭,或者说,这个臭还在他们的忍受范围之内,
毕竟,
北宋不似现代,北宋即使是御街其实以现代人的目光而言,都绝对谈不上干净,更不要说那些小街,小巷,但是……
黑,
尤其是冷,
开封府已经算是较为温暖的城市了,但是,赵时今日进入地下沟渠,却是明显能感觉到那种往骨头缝里扎的寒意,这还没有入冬,这要是入冬……
赌徒虽不算人,
但是,
赵时总不能为了拯救一帮残疾人,又造出来一帮残疾人吧!
但是,
怎么办?
铺地毯?
生炉子?
如果生炉子,那炉子的烟往那儿走,全聚在地下?还有,炉子自己倒是记得怎么做,问题是现在的冶铁技术做得出薄薄的炉筒吗?
还有……
麻将,
麻将这种东西并不难复制,别说是过目不忘的人了,就是寻常人,多看一会,多玩几把,就能够回去自己给自己造一幅,怎么阻止这种情况?
不知不觉,
赵时几乎写满了一页纸,
然后翻到下一页,
墨竟然没了,
赵时便抬头想叫门口的狄咏替他取一块来,却见……
不知何时,
李令时倚着门框,正在静静的看着他,
实话实说,
赵时这一刻是心情是有一些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