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名杀手叫公孙胜,
他有不错的厨艺,
他受雇于赵允让,利用公孙家的关系,混入了尚食局,伺机伤害皇子,甚至是赵祯。
当然,
即使是年幼的皇子,也没那么容易被杀,被杀之后也不可能毫无波澜,所以,也不能就说绝对是公孙胜,一手导致了三位皇子夭折,但是,他肯定在这三位皇子的夭折过程中起到了或主要,或次要的作用,否则,他应该不会心生愧疚,进而选择以后背插三把刀的方式自杀。
更当然……
这只是一个故事,
一个赵时甚至都不能算是推理的故事,赵时绝大多数时候也不会把这种还在猜测,证实阶段的故事当作真相说出来,但是……
一来,赵祯确实有些被赵允让逼住了,万一松口,后续很可能不好进展。
二,赵允让必须死,
三,赵时这固然只是一个推理都算不上的故事,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隐秘,赵时不可能等查完,甚至,查的时候就要宫内外同心协力,所以,反正早晚都得依靠别人,还不如就这会说出来。
他不可能给赵允让定罪,
赵允让也绝不会认,
但是,
这么大的事,只要种子埋下,那赵祯必然是会调查到底,错了,赵时少一个大功劳,对了,赵允让跑不掉,赵祯出一口恶气,赵时也能算是给几位从未谋面的兄弟报一个仇。
几相权衡之下,
赵时……讲了一个故事。
当然,
这是以他的角度而言,以旁人的角度……
扑通
杨文广大惊之下,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赵时,只有难以置信的呆愣:真的,他竟然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在今夜揭开了许许多多的隐秘,甚至隐秘到……
除了当事人,恐怕就连当事人的儿子……也不知道。
刷
赵宗实倏然看向了身旁的父亲,就好像是生平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而且……
此次而已。
赵宗实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这四个字,然后整个人便头皮发麻的颤了一下,赵祯一下子便盯上了他:“你知道什么?”
赵宗实一颤,
无他,
赵祯此时此刻的表情太恐怖了,恐怖到就好像是厉鬼附身一样,赵允让陡然哈哈大笑:“好,好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只是……”
“证据呢?”
赵时摇摇头:“还要查。”
“还要查?”
赵允让愣了一下,然后恨不能跳起来啐赵时一脸唾沫:“你无凭无据,单凭着几张记录诞辰的纸,就把老夫污蔑成如此十恶不赦之人,你告诉我,伱还要查?”
赵时点点头,
状似心虚,
实则理直气壮:“这几张纸我都不凭,因为,它是伪造的,它是有人想要陷害你的,否则,就赵宗隐那在府中的地位,他那里怎么可能发现这种级别的证据?”
赵允让彻底呆住:“那你……”
凭什么猜的……
不,
“凭什么敢如此污蔑一名太宗皇帝孙子?”
赵时缓缓摇头,
旋即,
说出了一句后世都足以气死人的话:“那他为什么不陷害别人,单单陷害你?”
噗
赵允让几乎呕出一口鲜血来,
赵时却有自己的道理,继续道:“而且,你以世人胁迫官家不能无缘无故的杀你,那我便对世人保证,我绝不会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以此罪杀你,如何?”
赵允让一颤,
想张嘴,
却发觉通体寒彻,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何?
在理,
赵时又不是说污蔑了你,便以此罪杀你,甚至,他只是讲了一个故事,都没有堵你的嘴,你可以反驳,但是你总不能怀疑都不让人家怀疑吧?
但是……
一旦查,
赵允让狠狠的颤了一下,完全没有了刚才掌控全局的底气,颤颤巍巍,正要张嘴……
“证据呢?”
赵祯却不知何时来到赵时身后,显然是觉得不可能从赵允让嘴里问出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便死死盯着二娘,嘶声问:“证据呢?”
赵时无奈的摇摇头,回身抓住了赵祯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