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而已?
赵时静静的看着杨川,若不是确定他确实帮过自己一些,赵时真的已经准备离他远一些了:“那你为何不去寻那种诂报复?”
杨川一怔,
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双手抱拳,咬牙道:“若他父母妻儿仍在,我会去磕头道歉,若他父母妻儿,但有一人离世,我便……以命抵命。”
正说着,
“这就不必了吧!”程毅也回来了,听到杨川这句话,便笑呵呵道:“他父母本就病重,即使没有杨左军巡使这件事,想必也活不下去,杨左军巡使又何必……”说着说着,程毅看到赵时扭头平静的看向了他,
狠狠一颤,
程毅急忙闭嘴,却已是……
汗如雨下。
赵时才换了一个表情,伸手道:“这次先把犯人案卷给我拿来。”
“是。”
程毅点头,竟再不敢有半点其他心思。
不知不觉间,
时间便来到了正午,
来到了正午,
开封府衙通判的房间内,李士耀这才第一次从卷宗里抬起头,揉了揉干哑的嗓子,正想要喝杯茶,便已经有小厮将热茶递到了他的手边,看着殷勤的小厮,李士耀满意的一笑,抿了口茶,还是自己外甥用的顺手,如果不是……
“我想娶表妹。”
一直说话这么直的话……
“不行。”
李士耀却更直接,不仅仅当场拒绝,而且还专门问道:“赵时那孩子没有出什么事吧!”“出事才好。”外甥愈加直接,甚至把李士耀刚就抿了一口的热茶当即夺下,放到更远,然后双手合十朝着开封府狱的方向,发自内心的祈祷:“出事,出事,出事,千万要出事啊!”
正祈祷着,
砰
还真有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通,通判,您,您快去看看吧!开封府狱出事了。”
“什么?”
李士耀跟外甥同时惊的站起,只是李士耀是惊中带着担忧,外甥却只有纯纯的惊喜,甚至忍不住问道:“真死了吗?”
“死了。”
小厮胆颤心惊的看着外甥:“还死了三个?”
“什么?”
李士耀与外甥又是不约而同的惊呼,然后李士耀便再也坐不住了,迈腿要走,却被狂喜的外甥一把拽住,外甥倒也是个当机立断的,当即就双膝下跪:“舅父,我与表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那个赵时既然已经死了,您是不是就可以马上把表妹嫁给我了。”
李士耀黑着脸不说话,外甥便更加狂喜,如果不是小厮惊了一下,继续道:“赵时?赵推官没死啊!”
“什么?”
李士耀跟外甥又是一惊……
“呸。”
然后外甥歪头便往旁边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麻利的站了起来,拍拍土,毫不掩饰的骂一句:“狗屎运真好。”然后便去旁边继续虔诚祈祷赵时出事,而李士耀惊了之后,表情却不见放松,反而眉头皱的更紧:“死的不是赵时?那是他闯祸了?否则你不会来找我,这小子,我不是告诉他让他稳坐几日,不急着做事吗?他怎么就是不听?还惹了大事,这还不得被开封府狱那帮狱卒生吞活剥了?”
说着,
说着,
李士耀彻底待不住了,拽着小厮便骂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随我去救人?”然后拽着小厮便直奔开封府狱而去,如果不是小厮又怔了一下,幽幽道:“没惹事啊!死的那三个,都赵推官下令斩的。”
“什么?”
李士耀第三次僵住,缓缓回头:“你,你是说,他,他不仅没有被那帮狱卒排斥,还……还成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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