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却有些烦的撞了他一下:“我二大爷我都没告诉,不过,我也的确不好说的太明白,容易掉脑袋,不过,我能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搭上了这位,你后半辈子就等着光宗耀祖吧!”
公孙策自不是为了搭关系才凑过来,不过听了杨川的话,远远看着赵时人厌鬼憎,主要是包拯今天早上下手太狠的过,的背影,微微眯了一下眼:“什么来历,这么夸张?”
杨川却已经去跟狄咏说话了,话里话外无非这么一个意思:“你们就不要跟着进去了,你们跟进去不是分分钟暴露我赵兄弟的身份吗?还是我帮你们抬吧!”
狄咏自是不愿意,不过想到这里是开封府衙,而且赵时好像的确是挺讨厌自己跟着,便点点头,把抬柴温尸体的担架,交给了杨川,杨川这好机会自然是拉着公孙策一块抬,然后俩人刚抬到公务房门口,便听到……
“滚出去罚站。”
杨川惊讶,
赵时倒是,耸耸肩,点头道:“是,老师。”然后正准备走……
“老师?”
包拯桌案的不远处,站起来了一名四十三四岁,消瘦脸,单眼皮的中年人,中年人笑的很畅快:“原来这位就是新任的左军巡判官?”然后毫不犹豫的继续道:“包知府这一早食间,便开职了七八人,雷厉风行,学生无话可说,只是为何对你这学生如此的轻描淡写?”
轻描淡写吗?
“他只是迟到啊!”
杨川忍不住把这门框往里面喊,李士耀狠狠的瞪了回去,什么叫只是,我二大爷还只是宿眠青楼呢!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好一个包黑子,面对自己的诘问,竟然面不改色,既如此,李士耀便看也没有多余看过赵时一眼,平静道:“点卯迟到乃是大罪,既是大罪,那就不能单单只是训斥罚站那么简单?”
“那……”
包拯想了想:“罚俸三月如何?”
罚俸三月?
李士耀都愣了一下,也,也不用这么恨吧!
毕竟只是迟到,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士耀竟然感觉包拯好像不是在阴奉阳违还是什么,他好像还真的是将自己当做同僚,认真询问意见,这怎么可能?你才刚刚辞了我二大爷,让他只能回乡,祸害老百姓。
“三月?少了一些吧!毕竟他迟到可是数个时辰,或者说,这已经不能算是迟到,而是无视府衙威严。”
李士耀看着包拯的脸,你不是要装吗?
好,
我跟你装,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赵时却是知道包拯不是装,他是真的恨不能儿孙犯错,加倍处理,李士耀以为包拯是新官上任,针对他,争权夺利,别闹了,
老包眼里没有政敌,
所以……
赵时能认迟到的错,却绝不能再给包拯大义灭亲的机会,正准备回头跟狄咏说句话……
“哎呀!”
杨川却是很做作的叫了一声,然后喊道:“谁来帮我捡一下……咳咳……开封府衙左军巡判官赵时耗费了昨天一晚上的时间,将近凌晨才好不容易抓到,连觉都没有来得睡的,原开封府衙右军巡使,挟持过包知府,还在包知府面前轻松杀人逃离的柴温尸体啊!”
咔嚓
赵时好像听到了自己左脚大拇指抠破鞋底子,又戳进地面的声音,
人才,
太tm的人才了。
“谁?”
包拯,
李士耀,
甚至这屋子原本还有几名做背景板的官员还很配合,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惊呼,然后又齐刷刷的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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