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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郓州城,
豪富之家,
一只信鸽,刚刚站稳……啪……一枚石子……便……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它的脑袋……
稀碎,
然后,
不远处,便接连响起几声,莺莺燕燕:“官人好厉害啊!”
“是啊!”
“官人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文武全才,天下无敌……”
郓州城,
西路厢军,军指挥使,宋山河,宋大指挥使,满意的享受了好几分钟的夸赞,以及,温香软玉,然后才……扭头看向了后方一名大约四十余岁的中年武将,然后……
微微撇头,
“去。”
唤狗一般,
而,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名甲胄在身,四十余岁的中年武将,明明是……郓州禁军,太平军指挥使,官位不仅仅与宋山河相同,而且,作为禁军,他要更加尊贵一些,却,真的好似狗腿子一样,连点迟疑都没有,当即便站起来,点头哈腰跑过去,捡起死鸽子,取下小纸条,然后……竟然还细心的在自己的甲胄上擦了擦,然后才双手捧着,小碎步的,捧给了宋山河……
“念。”
宋山河头也不抬,
“是。”
太平军指挥使,曹勋,曹勋,多少也算名门之后,虽然是旁支的旁支,但是,此时此刻,却犹如奴仆一般,甚至,还专门清了清嗓子,专业无比的念道:“六月十六日,早,官家改为七日一次的大朝会之后的,第三次大朝会,官家一出来便说……”
“嗯?”
莫说宋山河了,就是其他那些围坐在桌子旁饮酒作乐的,厢军其他五官,都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为何不念了?”
曹勋,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偷偷看了一眼宋山河,看到宋山河冷冷的瞥了过来,一颤,然后才,小心翼翼道:“信上说,官家准备在禁军中,再择优良,再组一军。”
沉默!
旋即……
“啪!”
“这鸟人……”有一黑脸汉子,莫说尊重赵时了,就连造反,也是张口就来,看着宋山河道:“哥哥,别犹豫了,咱们这厢军做的,有甚鸟意思?赚金银,不如那禁军,升官还不如那禁军,还不是那大宋小皇帝,不相信咱们这些诏安的吗?既然不相信,咱们怕个鸟,索性就反了……”
砰砰
不是宋山河,
一名大约三十余岁,故作风雅的书生,重重磕着桌面,也不多说,就说一句:“新皇赵时,一个月内,破西夏,治贪官,揍契丹,你要是能做到任意一项,你就去反……”
黑脸汉子,
怔住,
面红耳赤道:“那,那也不能任由这鸟人欺辱啊!”
“欺辱你什么了?”
书生狠狠的反驳了一句,然后,多多少少有些担忧的看着宋山河,却还是对黑脸汉子道:“这位新皇,脾性,绝不比老皇帝,老皇帝仁义孱弱,这位却是暴虐成性,三千能破三万军,三万军啊!汝等莫说能做到了,你们敢,老子都能写个服。”
宋山河一皱眉,
“当然……”
那书生,明显是这一伙人里面的智囊,他看出了宋山河已经听进去了,只是有些不高兴,便继续道:“如果那鸟皇帝真要逼咱们,咱们也不惧他就是了,只是,他这不是还没有吗?况且,这些时日,城中不是热闹了很多吗?”
说起这个,
哪怕是宋山河,
也不由的露出了几分微笑,这段时间……城中确实热闹了很多,原因无他……就在前几日,开封府的盛世商城开到了郓州,还有什么皇家水泥厂,玻璃厂,那待遇……莫说寻常百姓,士卒,就连宋山河,也有时候不禁有些羡慕。
要是,
能当个车间主任也不错。
当然,
只是有些,宋山河作为厢军指挥使,麾下,十余万人,就是死……就是从这儿跳下去,他也绝不可能去给那鸟皇帝,打什么工,但是……
“就如吴先生所言……”
宋山河沉默了一下,总结道:“这小皇帝或许只是瞧不上咱们,并没有什么其他企图,咱们不必过激,但是……小皇帝文武双全,显然不可能只是想做一个平庸的地方,咱们……也不能小觑,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况且,”
“不知为何,”
“我这心神,总有些不宁,咱们必须要……”
完全不去隐藏,
这些人说的这些话,哪怕是在大宋,只要传出去,怎么也是一个惹事生非的罪,但是,不论是宋山河,黑脸汉子,还是那姓吴的书生,这些人议论起来,却是完全不避讳禁军军指挥使曹勋。
而那
曹勋,
恨不能,
捂住自己耳朵。
赵时平静的看着资料上,对曹勋的评价,微微皱眉,然后,看向了,被赵祯派来帮自己的张茂则:“这等无能之徒,何以能窃居一军指挥使之位?”
张茂则,
尴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