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厉芒。
“不是。”
薛宗急忙摇头,头也不敢抬道:“欧阳相公,乃是陛下老师,您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设计暗害,只是,只是,卑职今日是在附近参加分马大会,是,是骤然听闻欧阳修,非要离京,这才一怒之下,加上因为分马大会,不少同僚在旁,所以才带了一些人,赶了来。”
说罢!
重重叩首。
别说,
赵时对他,还生出了几分好感,最起码……对答如流,然后,看向了走过来的欧阳修,欧阳修,一脸的尴尬愧疚,却还是护着薛氏,生怕她脾气暴躁,惹恼了皇帝。
不过,
显然,
脾气暴躁归脾气暴躁,她还……不傻,只是听到赵时的声音,连脸都看不清楚,便已经怕的不得了,鹌鹑似的所在欧阳修身后,赵时,便也不去离她,只是看着欧阳修,有些无奈道:“欧阳师,何至于此?”
欧阳修一怔,
然后,
认真道:“官家,老臣愧对官家,愧对大宋,若不能尽快作出功绩来,老臣恐怕……死不瞑目……”
这就,
很认真了。
赵时有些无奈,不过,也能理解,再欧阳修的视角,如果他当时不是三个女儿都夭折,动了恻隐之心,何至于会让赵时深陷陷阱,何至于会让萧观音弄风弄雨……
“真的要走?”
“是。”
赵时看了眼,哪怕已经怕自己,怕的浑身战栗,听到欧阳修这么坚决,还是忍不住咬牙的薛氏,顿了一下,道:“欧阳师既然如此想去西夏建功。”
如果浏览不正常,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退出阅读模式,可以使用书架,足迹等功能。
赵时看了眼,哪怕已经怕自己,怕的浑身战栗,听到欧阳修这么坚决,还是忍不住咬牙的薛氏,顿了一下,道:“欧阳师既然如此想去西夏建功。”
去西夏?
薛氏愣了一下,
欧阳修,也愣了一下,他知道,赵时这是替他解释,他固然已经是不顾一切,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状态,但是,赵时能替他弥补家庭的裂痕,他还是充满感激的,他是多少有些无能为力。
赵时便继续道:“朕也不好阻拦,这样吧!周同。”
“是。”
“你挑三百名禁军与欧阳师。”然后,赵时深深的看着欧阳修道:“欧阳师,朕册封你为河东路巡查使,兼,麟州通判,上任去吧!”
欧阳修一颤,
然后,
狂喜,
干劲十足道:“老臣,定,不辱圣命。”
说罢!
竟是连歇息一下都顾不得了,急匆匆的便跑了,赵时看着,一下子就很孤单无助的薛氏,摇头道:“非是朕不讲情意,欧阳师岁数不小,朕也想他,就留在京城想想清福,但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欧阳师意欲建功,你我又如何能阻拦?”
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固然,
自己是皇帝的师母,但是,君臣有别,薛氏虽然暴躁,却并非不讲理,当即便匍匐于地:“妇人遵旨。”
赵时摇摇头,
这是他能参与的极限了,如果这样,欧阳修还是死在了外面,或者被薛氏记恨,那也只能说,他就是这个命了,然后,赵时看向了薛宗:“你刚才说,分马大会?”
“是。”
薛宗,
由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听到这句话,才小心翼翼的看了赵时一眼,却只是视线移动到胸口,便有一下子低垂:“卑职听同僚说,此乃陛下旨意。”
“是。”
赵时也没有否认,只是有些好奇:“你们对于这个分马大会是如何看的?”
薛宗不敢迟疑,
老老实实道:“卑职认为,这是一个机遇,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分马大会,但,实际上,陛下这却是在,挑选能征善战之士,卑职有幸……一人,独得三十六匹战马。”
“哦?”
赵时,这下,是,真的有些诧异了:“朕记得,朕安排的是,每一个项目,都只能有一个优胜者吧?”
“是。”
薛宗颔首,头也不抬道:“卑职一人独得了三百步移动箭靶,一百步移动箭靶,五百步不动靶,以及,战马八百步往返,八百步障碍赛,十里疾驰等……十二个项目的冠军,每一位冠军,可以得到三匹战马,所以,卑职独得三十六匹战马。”
听听,
赵时忍不住,回头看向了文彦博和王安石,听听,这就是我大宋武人,大宋武人,何曾弱与人?
“周同。”
“是。”
“赏,麟甲,砍刀,扑克牌一张。”
“是。”
莫说旁人,就是周同,听到麟甲,砍刀就算了,听到扑克牌一张,也忍不住……有些羡慕,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陛下得到扑克牌之后,第一个赏赐的官员……
尤其是,
当周同拿出那副,赵时存了很久的扑克牌之后,哪怕是只有耳闻,未曾亲见的王安石,都狠狠的瞩目了一下,真耀眼。
赵时要的,
就是这个效果,
花切牌,也很符合这个定义,赵时从中选出了一张,梅花Q,专门的在阳光下旋转了一圈,引起一众期待的目光,然后才递给了薛宗,薛宗激动的,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因祸得福,急忙双手捧着牌,叩首:“臣,薛宗,谢陛下隆恩。”
赵时,
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他特意追求的效果,是不是扑克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幅牌,代表的荣誉感:“分马大会还在继续吗?”
如果浏览不正常,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退出阅读模式,可以使用书架,足迹等功能。
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他特意追求的效果,是不是扑克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幅牌,代表的荣誉感:“分马大会还在继续吗?”
-------
(本章完)
本章完!
如果浏览不正常,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退出阅读模式,可以使用书架,足迹等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