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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正好,
赵时也准备出城,所以,也就顺势让人围住了欧阳修,不过,围住之前,欧阳修其实已经被人围住了,而且,一名三十余岁妇人,很彪悍的,扯着他的毛驴缰绳:“你个老不死的,你要是敢走,老娘就敢,当场死这……”
欧阳修,
都快哭了,
无奈道:“老夫又不是去做什么错事,老夫是去给当今圣上办事。”
“圣上?”
年轻妇人,当即便,双手扯住缰绳,扯的毛驴都开始惨叫了,然后才质问道:“若如此,陛下,为何不给你下旨?”
“这……”
欧阳修尴尬,
然后,
那妇人便,更不让了,一只手扯着毛驴缰绳,一只手腾出来,死劲的拖拽欧阳修,一边拖,一边还骂:“我说呢!我说你为什么把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娘子养在府中,原来是……”
“啪!”
欧阳修终于忍不住了,腾出一只手,扬起马鞭,便抽了一鞭子,然后瞪着眼睛骂道:“胡闹。”
赵时摇摇头,
忍不住问身旁的文彦博:“那便是薛氏了吧?欧阳师的继室了?”文彦博正在看热闹,听到赵时问询,点了点头道:“准确来说,是继室的继室。”然后,文彦博也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道:“而且,这位继室的继室,乃是禁军刀盾教头,薛宗,薛成礼的妹妹……”顿了一下,文彦博显然是想了起来,自己在这里,这么熟练述说八卦,会不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怀疑这老货,
不务正业,
不过,
说都说了,文彦博还是,露出了一个看热闹的笑容道:“彪悍异常,所以,官家且看,这欧阳永叔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
犹如乌鸦嘴成精,
文彦博这边话都没有说完,那边,便有一名四十余岁的彪形大汉,带着七八十名禁军,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俨然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样……然后……
一怔,
又一怔,
薛宗陡然看向了围了一半的禁军,然后,一颤,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马车,果然……就看到皇帝跟文彦博,站在那里,然后……
他就萎了,
“停!”
“停!”
“停!”
然后,
甚至,
为了拦住那个,被他鼓动的最厉害,最忠诚,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出一口气的好兄弟,他,生生的,从后面把人家扑倒在地,也不管人家脸挨不挨着地,照着人家后脑勺,便是,拨浪鼓似的……啪啪……俩巴掌:“让你停,你听不到啊!”
旋即,
禁军们,便都……
惊呆了
阿油Crazy?
你是疯了吗?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让我们给你这个老不羞妹夫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吗?
这就是你的教训?
按着自己最忠诚的兄弟,当拨浪鼓打给你的妹夫看?怎么?你想,用自己的疯狂,活生生的吓死对方吗?
那还真是……
挺难忘的!
但是……
薛宗顾不得了,他现在只想停下,哪怕为此,别说抽自己的好下属了,就是自己老母,他也得狠狠给上俩巴掌:“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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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宗顾不得了,他现在只想停下,哪怕为此,别说抽自己的好下属了,就是自己老母,他也得狠狠给上俩巴掌:“停下。”
然后,
毫无疑问的,
薛宗,一下子就成为了,整个城门口,连同欧阳修在内,最耀眼的哪一个点,甚至,薛宗的妹妹,薛氏,都茫然了,什……什么意思?
杀鸡儆猴吗?
但是,
杀鸡儆猴,杀的那只鸡,应该是跟猴子是同一阵营的存在吧!你现在疯狂的按着自家最好的鸡,揍给野外的猴子看,真的……有用吗?
甚至,
欧阳修都蒙了?
他想到过,薛宗上来就照着他的脑袋打,想过,薛宗呸的一口唾沫,把自己当做人渣的谩骂,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做的……这么极致吗?
不亏是……
薛奎,薛宿艺的儿子。
直到……
周同等人,渐渐的出现在了视野内,欧阳修才一下子惊醒,然后是那些禁军,禁军们不太认识周同,却大多认识他手里的那把金背砍山刀,然后,下意识的,四处寻找……
赵时也没有特意隐藏,
然后,
一颤,
这一刻,
甭说那些禁军了,就连欧阳修,本人,都下意识的有些感谢薛宗,当然,还有被薛宗按着揍的最后的兄弟,那兄弟鼻子还有些坚挺,被按在地上,当拨浪鼓的揍,还生生的犁出了一道壕……
真,
高挺鼻也。
“陛下……”
几乎是连滚带爬,薛宗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忙忙的匍匐在赵时脚下:“臣,死罪也。”
赵时摇摇头,
他其实不甚在意这件事,作为薛氏的兄长,他替妹妹出出头,并无不可,只是:“你是故意引欧阳修出城,然后带人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