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赵时除了俩人声音越来越高的时候,冷哼一声,来进行控制,压制,让他们声音不要太大,其他绝大多数时候,都保持一种不咸不淡,看不明白,捉摸不透的老皇帝神态。
甚至,
除了文彦博,其他人走过中书衙门,停下来之后,看着远去的皇帝一行人,刘沆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叹道:“伴君如伴虎啊!老夫刚才竟好像,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韩琦看了他一眼,
他现在觉得,
这位参知政事,多多少少有些装糊涂的嫌疑了,面对新旧皇帝交叠,他跟富弼采取的是,最简单的不参与政策,文彦博是,吸引注意力,后,临阵倒戈的策略,走的比较险,而这位,这位恐怕……是装糊涂的高手……
不过,
不论他是不是装糊涂,韩琦摇摇头,他也真的感觉:“成长太快了,陛下最可怕的便是学习能力,从登基到如今,不过十余日,他却犹如登基了十余年一般,竟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太稳了。”
富弼点头,
“是啊!”
“不过,那位王安石,谁熟?”
韩琦:“曾见过几面,?情执拗,有仲淹之风,若是陛下重用他,恐怕,陛下就真的是要大改了。”
“大改?”
刘沆显得有些慌:“陛下不是还留下了文相公,来进行对抗吗?”
韩琦摇摇头:“一来,王安石虽有仲淹之风,却不似仲淹那般,德行无缺,他更像一杆剔除了一切枝丫的长枪,不刺破天,不收,所以,陛下应该是用文彦博,来压一压,磨一磨王安石,但只以这一件事来,陛下成熟的,不似十八九岁的青年,二来……”
韩琦顿了顿:“陛下登基前,便是以变法,为己任,陛下,又不似其他朝代,需要做出什么表现来给太上皇看,给臣子看,来争夺皇位,所以,他应该便就是这么想的,如非……出现什么大才,否则,陛下大约是不会更改想法的。”
“最后……”
富弼,少见的,看了一眼一脸原来如此的刘沆,主动搭话道:“陛下的变法,早就开始了。”
说罢!
这俩人,也不理一脸震撼的刘沆,转身,溜溜达达,泾渭分明的离开了,而刘沆,刘沆幽幽望着远去的赵时,王安石,文彦博,以及,一众侍卫,太监,宫女的背影,宛如……回不了神……
吱呀
宫门开启……
赵时犹如太子时期一样,自然而然便溜达了出来,而文彦博,文彦博确确实实迟疑了一下,毕竟,皇帝不同于太子,皇帝出宫,百官是有劝阻之责的,不过,思考到这位新皇的璀璨战绩,文彦博,也就,偃旗息鼓,赵时对身侧的王安石问道:“你既然想到了,发富民之藏,以助平民,那你可有,具体的实施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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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犹如太子时期一样,自然而然便溜达了出来,而文彦博,文彦博确确实实迟疑了一下,毕竟,皇帝不同于太子,皇帝出宫,百官是有劝阻之责的,不过,思考到这位新皇的璀璨战绩,文彦博,也就,偃旗息鼓,赵时对身侧的王安石问道:“你既然想到了,发富民之藏,以助平民,那你可有,具体的实施方略?”
王安石一怔,
他现在,还不如后面的那样,油盐不进,他在赵时可以安排下,多多少少有些被文彦博影响了,正在思考会不会是自己,真的过于极端,尖锐了一些,但是,听到赵时询问,他还是当机立断道:“有,例如……”
赵时有些无奈,
他同意王安石改革的想法,但是,他真的……不甚全盘接受,王安石的改革策略,但是,这个人死犟,哪怕是趁着他年轻,让文彦博旁边敲打了敲打,他看似自我反省了,实际上,一张口……却还是那一套……甚至,更极端的一套。
毫无疑问,
王安石是有作用的,
但是,
他的变法,失败了,却也是事实,所以,赵时的想法是,王安石可以用,但是,却必须是调教之后,最起码,让他有些改变之后,再用……
赵时,
期待他,变得更优秀的那一刻,然后……
赵时正要上马车,带王安石看一看自己的成果,以及,自己大概希望如何达成,以及,已经达成的目标,便见……
急匆匆,
一名欧阳修的仆人,就好似蛮牛一样,横冲直撞,直到被周同一脚踹翻,这才原地一个翻滚,匍匐在地,祈求道:“求官家,救一救家主吧!”
“嗯?”
有二娘再侧,赵时根本就不担心行刺,有些好奇道:“欧阳修?怎么了吗?”赵时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所以,一时也没有顾得上,这位老师,却不曾想……
“他昨夜,骑了一头毛驴便出城了。”
“嗯?”
“为什么骑驴?”
这是重点吗?
仆人差点没忍住,抬头看赵时一眼,然后才有些无奈的解释道:“主母不太愿意,让,家主以身涉险。”
明白了,
赵时点头,显然,这位主母,一直对萧观音跟欧阳修的关系有些猜忌,所以,欧阳修上次走了就算了,这次,萧观音好不容易消失了,他还一个劲的要去找,显然是触及到了那位主母的底线,所以,她就把马匹,钱银全收起来了,逼得欧阳修,堂堂朝堂重臣,竟然半夜骑驴走。
真惨,
然后,
赵时才问出了那句,早就应该问的话:“他为什么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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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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