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舱?升你个大头鬼!
真是人在船头坐,祸从天上来,自己没看好自家的宝贝,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找人麻烦:“我缺你这点升舱的灵石啊!什么景元城罗家,很有名吗?”
气死了,早知道宁可自己飞,也不花钱找罪受!
“你——我看你们今日是不想活了,好声好气跟你们商量听不懂,既然如此,来人,拿下这三个贼子!”
这常管事也没想到这三个年轻人居然如此烈性,一般普通旅客遇上这种情况,多半会与世家大族行个方便,毕竟世家的力量总是比个人强大太多的。
只是这三位到底也是正经买票上船的客人,常管事伸手欲拦,却根本没拦住。
罗家的护卫修为多在筑基期,只有领头两个是金丹真人,一般来说这样的配置在世家小辈里已经是非常顶的保镖团队了,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像苏醒海的春望水一样带元婴保镖出门的。
“金丹?你们不许跟我抢!”
陈最本来就提着刀,一见对手终于不是杂鱼,立刻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根本没给卞春舟和闻叙出手的机会。
卞春舟见此,便扭头去找闻叙叙,谁知道……咦?人呢?
他再一扭头,嚯,擒贼先擒王啊,不过他很好奇,闻叙叙脸盲如此严重,到底是如何在一众人中锁定这个刁仆的。
“这船上这么多人,却偏偏挑我们三个下手,景元城罗家如此行事作风,祖上怕不是做强盗买卖发家的吧?”
这刁仆嘴巴倒是极硬,小命都被攥在手里了,竟依旧昂着头,似乎笃定了闻叙不会杀他一样:“小子,实相的就立刻放了我,然后叫你的同伴缴械投降,否则等到了景元城——”
“啊——”
“少侠且慢!”常管事见这俊秀年轻修士当真要下狠手,当即亮声阻止,这罗家的人在他们灵舟上出了事,到时候又得找上门来要说法了。
可惜他还是喊得太迟了,闻叙已经把人两只手掰折了。
修仙界远没有雍璐山上那么太平祥和,山下的人无论是否修行,多数都是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之辈,他们若是太好欺负,难免会让人以为他们是泥捏的软柿子。
与此同时,勇猛的陈真人也迅速结束了这场单人围杀行动,总的来讲,没打爽,他甚至直接用刀指着地上金丹中期的修士质问:“你真的有金丹中期吗?”
太弱了吧,甚至还没卞师弟强,外头的修士都修为诈骗!陈最提着刀老大不高兴了。
躲得远远却听得清清楚楚的围观吃瓜群众:……好损的一张嘴!
说实话,这船上有不少景元城的百姓,罗家在景元城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世家,但罗家的行事风格确实相当霸道,终于啊,这罗家人也踢到铁板了。
就是不知道,这三块铁板什么来历,别到时候进了景元城,还得被罗家整治,这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正发散思维呢,罗家小少爷终于是姗姗来迟了,看着躺了满地的护卫,连同父亲派来保护他的两位真人都落了败,他脸上的神色自然难看至极:“你们居然敢这么挑衅我罗家——”
“小少爷,几岁了?戒奶了吗?出了事就搬出家族,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嚣张,是自己也很能打呢”
这……场面一下子就从罗家生事变成了罗家被欺,常管事意识到不妙,立刻就通知了灵舟上的护船长老。
护船长老是元婴修为,他一来就明白罗家这次为什么会踢到铁板了,居然是三个如此年轻的金丹,难怪如此有恃无恐了:“三位,灵舟上除比斗台外不得动武,上船前你们难道不知吗?”
好家伙,这破灵舟的体验感真的稀巴烂!光追究他们责任,罗家挑衅的事你是半点儿不提是吧?
“那你们要如何?”闻叙揪回陈最和春舟,顺手将手中的刁仆丢在地上,“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哪是什么灵舟啊,分明是条黑船!”
常管事也觉得长老偏袒得有些过分明显了,但他却不敢吱声,余长老只是商行的客卿,平日里与罗家关系甚好,他一个小小管事,哪敢做元婴真君的主,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事儿迅速解决,他可不想担这个责任。
“你们束手就擒,同罗家少爷道个歉,倘若查实你们没有偷盗灵宝,下船之后自然放你们自由,不要你们性命。”
硬了,拳头硬了:“你们景元城是土匪窝啊,简直欺人太甚!”他们一路过来,还没遇到过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的!
“
那就,领教真君高招了!”
元婴?正好没打过,卞春舟还未动,自己一刀一剑两位朋友已经默契地同时出手了,他一看周围人的架势,立刻取出符箓替两位朋友掠阵,他看哪个敢暗箭伤人!
余长老元婴初期修为,大陆上的元婴修士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前言便有提到,偏远之地的城主也顶多是元婴修为,余长老虽是散修出身,但他有些运道,结婴成功后便受世家招揽,在这碎玉江上被吹捧惯了,早就忘了在这之外的修仙界是什么模样了。
他一见区区两个金丹就敢如此挑衅他,登时面色大怒,他使一把火幡,幡布四周燃着灼热的火光,火光却没有将火幡燃烧起来,反而是向四周张牙舞爪着,似乎是在伺机攻击敌人的要害一般。
不知是谁,见此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小心他的火蛇——”
余长老却是唇角一勾,心想小心了又能如何,他的火蛇已经许久没有见血,今日便用这两个小辈祭旗,仗着天赋就如此不尊重前辈,他——
怎么可能?他的火蛇怎么可能会在此刻改变方向?!
余长老心中大惊,却根本来不及去思索方才的情况,只来得及纵身一跃,才险险躲过了眼前迫人的刀,只是还没等他喘息片刻,灼人的剑芒已经悄然而至。
太快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船上绝大部分的人都没看清楚这场斗法,有那修为低的,甚至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有那聪明之辈,已经悄悄取出了影留石记录下来。
闻叙三人自下山以实话除了那只堪比元婴期的灵兽,还真没单打独斗过。
当然了,那只灵兽□□力量极其强大,防御力高得惊人,难得连陈最都攻不破,最后只能被追着入城。
“攻他下盘,他的火幡交给我!”
陈最闻言,当即变招,甚至没有任何的迟疑,刀光就直接冲着下方而去,若不是灵舟有阵法,恐怕这一刀,直接就能把灵舟捅穿。
这……当真是金丹修士的实力吗?怎么感觉强得有些太过分了?船上自然不乏其他的金丹修士,但他们扪心自问,能接住这一刀吗?
大家心里的答案都不尽相同,但余长老身为一个元婴,居然差点没接住,这简直太离谱了!这小子什么路数,竟如此强横凶猛?
而如果这使刀的金丹是直来直往的凶猛无忌,那么那用剑的金丹就是心思缜密的绵里藏针、急冷脆快,一个人出剑的速度决定了其用剑的水平,这个标准虽然非常地片面,但对于许多剑修来说,却是非常适配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这个金丹不知道是什么灵根天赋,竟能引动火幡上的火蛇变转方向,方才那一招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余长老对火蛇的操控失衡了一瞬!
一瞬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事都做不到,但对于修士而言,已经是能够决定胜负的关键了。
这一瞬,闻叙自然没有出剑,但并不代表陈最没有出刀。
如果只是单打独斗,想要取胜确实有些困难,但他们二打一,加上对方轻敌,这如果都不能取胜,他也没什么脸回山面见师尊了。
再者,江上风、船上风、水中风,他在江上钓了三日的鱼,虽然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但却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的。
火幡,不过是风幡的变种,他虽然不会用,但稍微用君神尊教的驭风术捣捣乱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按春舟的话讲,这叫专业对口。
陈最的刀先至,闻叙的剑紧随其后,刀剑可谓配合十足默契,任凭你是元婴修士,在缺了火蛇护身的前提下,也挡不下这两道杀招。
“你输了。”
满船寂静,连刚刚挑事被折断双手的刁仆都不敢呼痛,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会招来这三位凶神的报复,天呢,哪来的凶残金丹,竟然连元婴真君都败在其手了。
余长老身中一刀一剑,血落在甲板上,虽不致命,面色却已经几近入土,今日一战,他尊严尽扫,倘若他再动手,除非他把全船的人都杀了,否则修仙界再无他的立锥之地。
“姓罗的小少爷,还要搜你家的破宝贝吗?”
罗少爷连声都不敢吭一句,之后几日直到下船都躲着三人走,;连船上的管事都又热情又恐慌,反正只要到了景元城,估计……罗家不会善罢甘休。
那三位真人却是半点儿不慌,直到最后一日灵舟在景元城靠岸,码头上早早收到消息的罗家元婴已经来了,显然是善者不来。
不过还没等罗家的人找麻烦,那三位真人就从船上下是罗家不敢动了,就连在养伤的余长老见了,那火气直接都凉透了。
不是,你们不早点说,你们早说自己是雍璐山的弟子,他们至于送上门去挨揍吗?!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某元婴修为灵兽:咋的!挠我jiojio就算了,你们居然还那我当修为度量衡?!【还有没有天理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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