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一人去领二十计军棍,罚俸半年,扣掉的俸禄拿去补偿几位民夫的家人,还有昨夜负责守夜的校尉、都尉等一众军官,都要领罚。
听明白了吗!”
“诺!”
蒙厉和贺当国嘴角一抽,丝毫不敢有半句怨言。
“王爷,如此责罚是不是太轻了些。”
就在顾思年准备离开的时候,郭震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
“五百石军粮不是小数目,还死了人,按照军律王爷这么处置没问题,但眼下陛下即将起程巡边,这时候军中若是军纪不明,是否太过懒散了?
届时陛下若是怪罪下来,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顾思年的眉头瞬间一皱:
“那郭大人的意思是?”
郭震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肢,沉声道:
“王爷,下官斗胆说一句,天子圣驾将至,我北凉军各营军纪必须严明,才能将边军将士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陛下。
微臣觉得,两位将军应该重罚!”
话音刚落,一群武将们就用不善的眼神盯住了郭震,心中十分不悦,汪从峰也赶忙伸手,有意无意地戳了戳他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
可郭震似乎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再度朗声喝道:
“请王爷重罚!”
顾思年冷冷地看了郭震一眼,随即袍袖一挥:
“一人五十军帐,重责!”
“王爷,五十军棍是不是多了些。”
众人目光抖变,汪从峰更是吓了一大跳,二十计军棍可就能打得你皮开肉绽了,寻常人挨五十军棍怕是连命都没了,就算蒙厉二人抗打也得脱一层皮。
“郭大人说得对。”
顾思年冷声道:
“陛下巡边在即,军中军纪务必严明,此事就当重罚,整肃军纪。
打!”
蒙厉与贺当国咬牙抱拳道:
“末将领罪!”
两位将军到底是武将出身,一点都不带怕地,一声不吭就跟着士卒走了。
“我们走!”
顾思年袍袖一挥,大步离去,一群武将紧随其后,只有一正一副两位按察使落在了后面。
汪从峰颇为不悦地看着郭震:
“大人这是何必呢,王爷说怎么罚就怎么罚,况且王爷一开始的处置合情合理,你这么做就不怕得罪北凉军的一众将军们?”
郭震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按察使本就干的是得罪人的差使,我可不怕!”
“你啊你,还是这副倔脾气。”
汪从峰恨铁不成钢地走开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