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把那个拿给我们。”
“就那个!”
慕清欢乐呵呵的指着盒中簪子,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的战利品了。
没错,顾思年套中的就是她的。
但摊主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说道:
“两位客官不好意思,那簪子不算奖品,只能看,不能套。”
“什么,不能套?”
慕清欢的笑声戛然而止,疑惑道:
“既然不能套,你为什么要摆在那?既然不能套,一开始为什么不说?”
“是小人疏忽了。”
摊主平静的说道:
“要不你们重新套一个吧?我可以送你们两个圈。”
“你你你,你这是欺诈!”
慕清欢的火腾的一下子就升起来了: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要把那簪子给我,否则我们就去报官!”
“报官?哈哈哈!”
摊主冷笑了起来:
“你倒是挺硬气啊。
老子告诉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都给我出来!”
摊位背后的小巷子里顿时走出了三个汉子,穿的松松垮垮,目光不善的盯着两人,典型的地痞流氓。
而这位摊主也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怎么样,你现在还想要簪子吗?”
他是挣钱的,可不是出来做冤大头,都像顾思年这么玩,裤衩子都得卖了。
“原来是家黑店。”
顾思年十分无语,兴致一下就没了。
怪不得这摊主把摊位放在这种小巷子里,人烟稀少,合着就是防止有人套中值钱的物件好翻脸。
唉,扫兴啊~
“原来有帮手?”
哪知慕清欢面对四名汉子毫不怯场,插着腰说道:
“我告诉你们,不管有多少人我都不怕!
今天这簪子,说什么也得拿给我!”
“哎呦,你胆子还真是大啊!”
其中一名泼皮像是领头的,扭了扭脖子大骂道:
“既然你不肯走,那咱们就只能打你个半身不遂了!”
“我才不怕你们,哼!”
慕清欢后退一步,把顾思年推到了最前面:
“我可告诉你们,他很能打,一个打十个的那种!”
顾思年目瞪口呆,合着这时候想起拿他做挡箭牌了?
“他?”
“哈哈哈!”
“笑死个人!”
几名泼皮先是看了顾思年一眼,随即就不屑的笑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瘦瘦弱弱,连二十岁都没有的顾思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风一吹就能倒,还打十个?
虽然他们几个不壮实,但四打一,稳操胜券。不过其中一名泼皮皱了皱眉头,他好像觉得顾思年有点眼熟。
“快,揍他们!狠狠的揍!”
“赶紧的!给我出出气。”
“哼!”
慕清欢摇晃着顾思年的手臂,清脆的嗓音、亲昵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撒娇。
这样的场景让四名泼皮感到一阵恶寒。
顾思年被推着站了出来,无奈的看着四人一摊手道:
“把东西给我们,今天这事就算完了。”
“你说什么,给你们事情就算完了?”
一名泼皮不可置信的说道:
“哈哈哈。
小子,你怕是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吧?
老子我告诉你,不仅套中的东西你拿不到,今天你们还得把口袋里的铜板都交出来!
否则的话,就得受一顿皮肉之苦了~”
“嘿嘿嘿~”
几人的阴笑声在小巷子里悠悠回荡着。
顾思年瞪着双大眼睛问道:
“你们不认识我吗?”
“认识你?你是谁啊还认识你?天王老子吗?”
“告诉你,咱哥几个只认银子!”
“赶紧把身上值钱的物件都交出来!麻溜的!”
显然,这几人从头到尾都没把顾思年当回事。
“听好了。”
顾思年就这么大咧咧的往人前一杵:
“小爷我叫顾思年!”
“我管你顾什么呢!交钱!”
“不对啊,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耳熟~”
有人疑惑,有人凶神恶煞,只有先前觉得顾思年眼熟的那人满脸惊惧,哆哆嗦嗦道:
“顾思年,你,你是顾,顾典史?”
顾思年三个字一出,几人顿时鸦雀无声,表情也变得恐惧起来。
前些日子顾思年推行租田令可是在城内大出名头,尤其是当街打死了几个泼皮,凶狠的手段让地痞流氓们闻风丧胆。
这人记性好,当初租田令打死几个泼皮的时候他就在场,他虽然站的远,但也见过顾思年。
顾思年~
这三个字可极具威慑力。
“呦,看来还是有人认识本典史的。”
顾思年微微一笑:
“那我还要不要交钱了?”
“扑通~”
那位瘦骨嶙峋的摊主率先跪了下来,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道:
“顾,顾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