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福山嘿嘿一笑:“不如借着今日机会,下官给马大人送上一份薄礼如何?”
“薄礼?”
没等马祥反应过来,只听‘咔哒’、‘咔哒’两声,他的手就被一副镯子模样的东西,固定在了椅子扶手上。
“嘿嘿,马大人,不知道下官送你的这两副银镯子,你可喜欢?”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马祥大怒,拼命挣扎:“本官警告你,我是你的上官,你居然敢私自囚押上司,我要去陛下面前弹劾你!”
“等马大人能脱了这副手铐,拿得起笔再说吧。”
嬉笑过后,童福山的脸上再不见谑色:“临赴扬州之际,家师曾赠与我此钢制手铐,命我专铐歹毒之人。”
“我思来想去,也不知该去铐谁。”
说着,眼神冰冷看着马祥:“不过今日有幸见到马大人,倒为这手铐找到了合适之人,幸甚。”
看马祥还在挣扎,童福山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忘了告诉大人,这手铐有个特性,就是越挣扎,它就收的越紧。”
马祥一愣,再看向双手的时候,只见手腕处早已被磨的处处破皮,鲜血渗了下来。
“你放开我!”
童福山不答,反而抓起一只手铐狠狠一按,接着就是马祥的一声惨呼!
“啊————————!”
然而,童福山的眼中没有丝毫同情,依旧趴在马祥耳边,如恶魔般耳语:
“与那些被尔伤害、残杀的少女,尔今日所受之苦难,亦难抵其万一!”
“好好受着吧。”
知府衙门的大堂内,除了马祥的惨呼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唯有紧张的喘息,在静静蔓延。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更久,就在堂内诸人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很快,一名锦衣卫佥事拖着一人进了大堂:“驸马,幸不辱命,差事俱已办妥。”
王宁冷冷睁开阖着的双目,斜睨了被锦衣卫丢在地上的人:“此是何人?”
“回驸马的话,咱们在扬州别院办差的时候,恰逢此人准备销毁证据,与咱们的人起了冲突,这才拿下!”
“你们没有受伤吧?”
“驸马爷说笑了。”
锦衣卫佥事嗤笑:“区区毛贼,焉能伤我大明锦衣卫!”
“好。”
王宁点点头,看着底下的贼人:“说吧,你是什么人,又受何人指使?”
“哼!”
那人哼了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你不说,咱们就查不出了?”
锦衣卫佥事冷笑:“马进宝,出生于洪武十三年腊月,你爹是马家的家奴。”
“你原本也不姓马,而是姓周,是五年前马祥帮你去了奴籍改的名,我说的可对?”
马进宝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虽然仍旧一言不发,但眼神中分明在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那指挥佥事却不理他,转身面向王宁,指着一边的箱子:
“驸马,这些都是在那别院搜出的证据,虽然并未指明此处宅子乃马祥所有,但俱为马进宝所持。”
王宁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那些...民女呢?”
指挥佥事一愣,脸上露出不忍之色:“解救出来三人,其他人...”
他身上忍不住透着杀气:“有几人被泡在了酒缸里,还有几人被肢解埋在院中。”
“想是因为童大人查到这件案子,他们不敢在乱葬岗继续抛尸,才将这些可怜女子....”
童福山闻言,眼眶变得猩红,忍不住在马祥另一只手铐上狠狠一按!
“啊——————————!!!”